蜜斯妹们每天吃住在一起,几年下来,谁家有甚么事情,哪个不晓得?
上回书说到淡月绘声绘色学蒋府三蜜斯说话,把莺归,微云逗得直笑。
“姑苏府五十年前有两户富朱紫家,有一户就是蜜斯本家蒋家。蒋家祖辈以丝绸发财,后读书科考,入仕仕进,至蒋老太爷这辈,也就是你太祖父这辈,官居中书侍郎。
淡月恨恨道:“一看就不是个好的,返来的头一日,他便盯着大奶奶瞧,眼神都直了。亏他还是个读书人,大爷在边上气得脸都绿了。”
“呸!”
莺归叹道:“谁能比得上我们蜜斯悲伤。听冬梅姐姐说,夜里做梦都掉眼泪呢。”
微云道:“莺归姐姐说得在理,我和淡月都听你的。”
姑苏离都城甚远,蒋老太爷在石铭威部下仕进,蒋徐两家又是世交,如此得天独厚的前提,正可谓是是天赐良机。
厥后蒋老太爷高中了举人,进京为官,徐老太爷则在姑苏为商,虽离得远不得常见,却常有手札来往。逢年过节,两家互送节礼。徐家世代琢玉,节礼中常有上好的玉件,玉雕送至都城。
微云叹道:“老太爷对我们蜜斯也是好的,可惜去得太早。我看着,除了老太太,蜜斯外,也就兴老太爷掉的眼泪最多。”
莺归不觉得然道:“我们做下人的,守着本份就行,那些个公子,少爷,可不是我们这类人能屑想的。冬梅姐姐早说过了,通房,姨娘有甚么好,一样是服侍人的,弄不好,连命也没了。别看她们穿金戴银,山珍海味,日子可没我们过得舒坦。”
“就是,就是。老太爷逢年过节送蜜斯的那些个物件,哪样不比她的好,蜜斯玩几天,就丢在一边了,也没见蜜斯在乎过。”淡月忙接话道。
一个时候后,马车驶入庄子。
淡月嗔道:“我也是听周姨娘身边的丫环说的,那里是专门去探听的?”
淡月嘲笑道:“端方都是用来管着我们的,我看那周姨娘就没端方的很。”
莺归抹了把眼泪道:“我与弟弟这条命,都是蜜斯给的,这辈子,也不想嫁人,男人没几个好的,你看那些个公子天孙哪个不是三房五妾,今儿朝东,明儿朝西的。我啊一辈子服侍蜜斯。”
淡月陪笑道:“我就是看不畴昔,说说罢了。我前面是谁,可不就是你莺归姐姐吗。”
因而那刘明就交代其表弟,不管用何种体例,定要与作坊搭上干系,为他加工玉器、这石铭威得信后,派亲信顿时启身去姑苏,找到徐家的百年玉作坊――翠玉轩。”
欣瑶跟着蒋福进入庄子深处的一处院落,蒋全坐在堂屋的下首正落拓的喝着茶。见欣瑶进屋,忙把火盆子放在上首处,亲身沏了一杯热茶,递给蜜斯。
长大后,两人娶妻生子。蒋老太爷前后得两子,徐家只得一女。蒋老太爷的宗子,也就是你祖父甚得徐家二老欢乐。徐家无子,只把你祖父当半个儿子对待,与徐家独一的蜜斯徐锦心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淡月不屑道:“我们老太爷最是平静不过的人,也不耐烦有人哭。像周姨娘那样冒死挤也挤不出几滴泪来,尽扯着嗓子干嚎,我还怕老太爷听了不欢畅呢!”
微云轻笑道:“可不是吗,出殡那日她手上戴了对翠玉镯子,时不时的显摆几下,大冷的天,也不怕冻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