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瑶不客气的接过银票,笑道:“全爷,还是你最体味我,送甚么都不比送银子来得实在!”
不然像她这个病秧子嫁给一个无品无阶的武夫,何德何能让这么多富朱紫家的太太,蜜斯眼巴巴的送了厚礼添妆。
欣瑶红唇一撅,嗔道:“那小叔叔快帮我把披风解了。”
现在六皇子手掌兵部,平王府水涨船高,她这会要跟着母亲走亲探友,几个回合下来,焉有小命在!
引得世人好一通笑。
欣瑶策画了一下时候,道:“全爷,徐家的商队还是得组建起来,每次你一走,就一年多的时候,太长了。等小叔叔出了仕,京里的很多事情都离不开你。再者说,你春秋也大了,今后这类苦活,累活交给年青人,你部下这么多能人,看着诚恳,无能的尽管交给他们去做!”
李妈妈上前把手上的披风给蜜斯披上,又把手炉塞到蜜斯手里,才跟着蒋全,蒋福出去!
徐宏远笑道:“瑶儿,你小叔叔我刚出了这么一大笔分子,也很穷啊,我也要劫富济贫!”
蒋全忙上前,取出一叠银票道:“蜜斯,这是我的一点子情意,我是个粗人,只会送银子,旁的也送不出来,这二万两银子给蜜斯花招玩!”
欣瑶忍不住自嘲了一番,不紧不慢的任由微云打扮打扮。
欣瑶笑道:“若说端方,有小叔叔在,按端方哪有我说话的份。可见端方是死的,人是活的。外人面前我们守着端方,自家人面前,疏松些无碍。小叔叔,我说得可对?”
欣瑶又道:“全爷放心,跟莺归比差不到那里,卖身契在我们手里捏着,量她们也不敢翻出甚么风波。转头有合适的人,你尽管买返来,本份,手巧的送到莺归那边,机警的让燕鸣管着,今后总有效处!”
欣瑶嗔道:“小叔叔,我但是打心眼里尊敬您的!”
安南侯府一事,外头的人都觉得六皇子之以是替安南侯说话,不过是看在杜家的面子上。杜家与萧家脱不了干系,萧家哥儿又与蒋家蜜斯定了亲。
蒋福一张老脸笑得满脸褶子,道:“交给我,蜜斯固然放心!”
徐宏远俊脸一绷,佯怒道:“如何说话呢,没大没小的,你小叔叔我的家底厚着呢!东西都送到萧家了,转头你找萧寒拿去。”
蒋福刚要推托,却听蒋全笑道:“老伴计,蜜斯让你收着,你就收着!”
欣瑶收了笑,盈盈而立,把银票塞回蒋福手中,道:“福伯,你能来就是给我最好的贺礼,他们俩个都是有钱的主,我收得心安理得。你一年到头在店铺,庄子忙活,赚这点子钱,不轻易,再说了,祖父临终前如何交代我的?”
蒋元晨带着四岁的昊哥儿跟着几个同窗往西山玩耍去了。
不明就里的人只觉得萧家为了向将来的岳家示好,方拐了三四个弯,求了六皇子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徐宏远故作姿势道:“不敢,不敢,只求侄女别把我赶出怡园,别让莺归断了我的粮,就阿弥陀佛了!”
李妈妈适时的把茶递到蜜斯手里,欣瑶亲奉了茶给蒋福,嗔笑道:“福伯,你非要给我磕三个头,也请喝盏我奉的茶,我们俩并非主仆,而是亲人!”
欣瑶想着。哪天这笔帐,必然要从那厮头上算计返来。
欣瑶一听,便恹恹道:“大冷的天,非得让我往外跑,妈妈,我是最恨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