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英笑道:“mm客气了,有道是礼轻交谊重,难为的是mm这份心。mm若得空常来东园坐坐,我那边,别得没有,几口好茶还是有的。”
……
明玉想着周姨娘鼻子里冒出来的寒气,如有所指道:“奴婢入这府里几年,倒感觉二太太为人是个和蔼的。”
沈英道:“你们兄妹倒是风趣,mm夸哥哥满足常乐,哥哥夸mm守分藏愚,豪情可真好。”
……
蒋欣瑶主仆此时也在群情大奶奶本日所为。欣瑶拿出那套头面,看了又看。
“大奶奶的意义是……”
沈英的大丫环明玉凑过脸来当真看了半晌,才道:“四蜜斯的女红,定是请徒弟教过。大奶奶你细细看,这针法,起针,落针,打结,普通家里的绣娘哪有如许的技术?”
新奇小巧的红宝石头面一套,恰是时下最风行的格式。欣瑶细细看了几眼,笑道:“难为哥哥嫂嫂还记得我,mm也没甚么好东西,抽暇给小侄子做了几身衣裳,若嫂嫂不嫌弃,姑息着穿,也算是做姑姑的一份情意。冬梅,你去拿来。”
欣瑶道:“大哥哥这般挺好的,满足常乐。”
欣瑶边说边扶着沈氏坐下,就着冬梅的手端过茶盏,道:“定是我那小侄子缠人,嫂嫂好福分。”
她在扬州整整五年,一贯以嫡蜜斯自居。因与安南侯府沾亲带故,故扬州府宦海的太太蜜斯,那个不高看她一眼。再加上父亲升任扬州知府,只带了她们一家上任,久而久之,她早已忘了父亲在姑苏府另有一房正室。
蒋欣瑶捻起一颗酸梅,放进嘴里,但笑不语。
蒋欣珊只觉心中酸涩。
她蒋欣珊虽无沉鱼落雁之美,却也是要貌有貌,要才有才,堂堂侯府令媛大蜜斯的亲孙女,生生被个庶字压得低人一等,这让心高气傲的蒋欣珊如何能甘心?
冬梅却道:“蜜斯,我们二房与大房向来处得好,大奶奶如许做,是不是……”
沈英环顾一圈,见丫环们都远远退开了,方笑道:“哎,便是福分,也是我的冤孽,一刻都离不了人,真真是个小魔星。”
欣瑶收了笑,眼中有了一丝锋芒:“我这话本来说的也没有错。你让李妈妈探听探听,府里别的蜜斯的见面礼都是些甚么?”
欣瑶的堂哥蒋元青,本年二十有二,长得仪表堂堂,偏不爱读书,只爱跟着父亲打理经济事件,整天乐呵呵的,在旁人眼里,除了不求长进外,算是个四好青年。
明玉皱眉道:“大奶奶筹算如何行事?”
沈英身着蜜合色棉袄,外罩金边琵琶外袄,头上斜插一只碧玉小巧簪,略施粉黛,如出水芙蓉般清爽可儿,那里像是出产过的人。
欣瑶轻笑道:“我是在看这套红宝石头面值多少钱,免得哪天没银子养冬梅姐姐,也好当了去。”
冬梅红着脸啐道:“蜜斯,我现在可管着你的荷包子呢,你有多少家底,奴婢我但是清清楚楚,哪有主子对着丫环哭穷的?”
沈英悄悄点头:“这府里谁不晓得二太太是个好的,只这话,我们说没用。”
冬梅在旁笑道:“老太爷活着前,送蜜斯多少好东西,也没见蜜斯细心瞧过,玩两下顺手就扔一边了,如何今儿个对着这头面倒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