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环点头道:“回奶奶,如何分的,奴婢探听不出来。”
    “淡月啊,这年初,谁能握得经济大权,谁就是爷。凭二嫂嫂的手腕想要治周姨娘,十个手指捏田螺,一捏一个准。”
    蒋欣珊猛的转头,不成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小丫环。
    “分炊了?”
    “再者说,二哥和姐到底是亲兄妹,亲妹被逐出了府,二哥二嫂面上也不多数雅,远远避开了反倒是功德。”
    李妈妈想了想又道:“大奶奶,二奶奶吴氏病了。”
    蒋欣珊嫌弃的挥了挥手,倚在贵妃塌上看着窗户,悄悄的发楞。
    欣瑶打量徐宏远,一身半新不新的灰色长衫,眼睛下一抹青色清楚可现,几日不见,竟是清癯了很多,心知必是担忧十六的原因。
    欣瑶打趣道:“小叔叔,固然侄女我身不好,可新婚贺礼还是备着的,也不必小叔叔亲身上门要啊!淡月,快把东西拿来!”
    淡月扁了扁嘴,道:“大奶奶又心软了,这几日才气下地走动走动,夜里还咳着呢。”
    青衣小丫环忙点头道:“回奶奶,真的分了。奴婢探听得清清楚楚。”
    “这还不明白,她是做给府里世人看的。
    欣瑶端着填瓷青花高脚盖腕,半晌。才叹道:“老练底是大师出身,轻重还是分得清的。蒋府在她手上这么些年,能有明天的家业,不轻易。固然她对我一贯不好。对父亲倒是实实在在的心疼。也不怪父亲夹在中间,摆布难堪。别看大房得了实惠,统统都在熟行里捏着呢。”
    欣瑶被人扶着在廊下悄悄的站立,看着满地的金黄,娇美的脸上带着一丝落寞。
    蒋欣瑶捂着帕笑道:“新郎官这几日想必是忙坏了,才会有这番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