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周子渊让你们来的?”
“那是我的事。”
周子云低下头,发明兮照不知何时垂垂停歇了情感,一双赤红的眼眸轻视回转,半晌后又规复了原样。
各处嫣红赤色,与兮照妖异的双眸遥遥相映。
那群本来还气势汹汹执剑而来的人,见状皆是大惊失容。
“你…刚才说甚么。”
“沈霄不在乎的,你凭甚么感觉我会在乎?”
这些话似是梦话,说的云淡风轻,但是每一句都像钝了的刀子一样,强行划烂了周子云的心。
兮照瞳孔骤缩,身子猛地一颤,好久才反应过来,缓缓低下头看向没进心口的剑,又怔了那么一时半会,方才苦笑了一下。
二人仓猝转头,只见身后的周子云眸光微沉,行动迅疾非常的抽出此中一人的佩剑,反手握住横起剑身,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兮照没再说话,呼吸垂垂变得陡峭,苦衷重重的睡了畴昔。
周子云久久的凝睇着这两个云天宗的弟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一世轻贱绝望,沈霄是他独一的拯救稻草,活着的时候是,死了以后仍然是。
但是他现在连沈霄的模样都快不记得了。
被折下的半截残剑鄙人一刻便钉入了来人的心脏。
面前的魔修不但是会戏弄民气,刚硬刀剑在他面前一样不堪一击。
“好吧,但是光我们俩能行吗?阿谁魔修...”
兮照低头理了理尚且混乱的衣衫,无动于衷的看着他们,无异于看一群跳梁小丑。
周子云近乎崩溃的看着满地断肢残骸,额角青筋爆起,怒道,“他们底子就不能拿你如何,你为甚么还不肯放过?!”
周子云将剑柄在手中一转,反手握住,剑尖朝内,在二人面前高高举起。
兮照相只吃惊的小猫,瑟缩进他怀里微微颤抖,死死的揪着他的衣裳,眼泪断了线一样接连滚落,喃喃的又念了一句,“子云...”
把持人们自相残杀,向来是兮照的特长好戏。
太悠远的过往不管多惊心都已经化作了唇齿间的只言片语,他在残存的影象里命悬一线,抓不住了,也没力量再去伸手。
一字一句,毫无偏差。
他在一片阴霾中瞥见了沈霄。
他这些日老是胡思乱想,一向在尽力回想着沈霄的面庞,却老是隔着一层蒙蒙薄雾,如何都看不清。
兮照猛地抽脱手,冷冷一笑,“那好,你情愿看,就看着吧。”
周子云顿了顿,语气果断不容回绝,“你跟我一起走。”
“谁让你上了?再肯定一下,如果真是,就躲起来放个信号。”
少了哪一个如果,都不会是现在如许。
放他们走,即是透露了行迹,周子渊必然不会等闲干休。
埋藏深处的恍惚影象俄然出现,化作了两张重合的面孔。
“你还想干甚么?”
听到那人的名字,兮照较着僵了一下,好久以后才道,“不一样的,畴前我是被迫无法,厥后,我是主动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