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穿戴深蓝色粗布短打的壮汉手里攥着麻绳,骂骂咧咧地从李府中走出来。麻绳另一端绑在一个娇小的身躯上,那男人嫌她走得慢,用力一拽,便听得那孩子痛哼一声,腿脚绊在门槛上,顺着两步台阶摔下来,顿时额角便青紫一块,模糊有血渍擦在地上。
那孩子缩了缩手,却未能从她手中摆脱,被她握住的处所俄然亮起莹莹的白光,未几时,她手臂上的鞭痕便淡去很多,那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也随之消逝。孩子还是凝睇着她,只是眼眶垂垂红了起来,有晶莹的泪珠缓缓会聚。
“不识好歹的兔崽子!”
凡空回声转头,见一名妇人抱着一盆洗好的衣服,目光中透沉迷惑和警戒,紧紧盯着她们。凡空双手合十,朝妇人行了一礼:
凡空和姬小白在院外站了一会儿,院子里没有活力,该当没有人居住,这与老衲人所说的环境大不不异。就在她们踌躇着该不该试着拍门看看,身后俄然传来一个迷惑的声音:
“你叫甚么名字?”
见得人群散去,凡空来到小孩跟前,替她解了身上的绳索,温声问道:
孩子明晃晃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似是没有闻声她的问话,以是也没有给出答复。凡空眉眼低垂,伸手拉了孩子骨瘦如柴的胳膊,其上有很多乌青的鞭痕,令得她安静而慈悲的目光中透出些许悲悯。
“这根禅杖乃是贫僧独一贵重之物,也许还能换些银两,便用这禅杖换那孩子,两位懦夫意下如何?”
“多谢施主相告。”
“我情愿交纳这孩子赎金,请施主开个价。”
遵循老衲人的描述寻了好久,又问了几户人家,凡空终究将孙家的屋子找到。但是令得她颇感惊奇的是,孙家的小院里长满了杂草,初冬时节,草叶多数枯黄,院子里有一株高大的木棉树,现在叶子已经落尽,在一阵阵夹裹着寒气的风中瑟瑟颤栗。
凡空朝老妪恭了恭身,低低念了一句佛号,而后转成分开。
“阿弥陀佛。”
“你个穷酸的和尚能有钱交赎金?”
“李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