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听了,伸手招了招,让雪雁再近前些,指着她的胸前问道:“我且问你:那年给你们四个打的金锁,怎地好似总没见你们戴过?”雪雁在床榻边侧坐了,讷讷地摇点头。“也带了几日,沉甸甸的,怪没意义的。”想想又接了句,“春柳姐姐她们也没戴。”是怕黛玉见怪的意义。
“可二舅太太她……”春柳张嘴欲辩,黛玉站起家来,拉了拉春柳的手,“二舅母要如何说话是她自个儿的事,可犯不着为了这个让本身活力。好了好了,何必为了人家的品性折磨本身,快去用饭罢,我可真要去睡了。”
春柳听了此话,立时就红了眼圈,唤了声“女人”,就哽咽得再也说不出话来。紫鹃也是冷静不语,王嬷嬷看了看,挥退了小丫头,屋里一时静下来。黛玉见状,只得道:“月梅你去打发她们将饭吃了。雪雁过来给我宽衣,我要歇会儿了,一会子还要到琏二嫂子那边去呢。”说着就要起家进了阁房。春柳忍了半晌,这会儿子终是落下泪来,哭道:“女人为何不对老太太明说,也好让老太太给做个主呀。”
各色动机在黛玉恍惚而过,黛玉有些悔怨刚才不该一味地只活力来着,如果早些静下心来,也能好好想想对策。现在闪念之间,思虑不全面,只知若此时明着告上一状,反而不美,因而静下心来,浅浅一笑,道,“才与姐妹们打大嫂子那儿来。姐妹们待我都极好,大嫂子也非常亲善……”说着黛玉又摸了摸自个儿的脸,“神采还不好么?让老太太担忧了,倒是我的不是……想是昨夜未曾歇好,短了精力罢……”
黛玉晓得,莫说本身,就是春柳她们几个在家时,仗着她的脸,谁敢真欺负了她们去,现在赶上这等事,于她们也是头一遭,怪不得春柳这么慎重的人也失了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