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秦钟不成能没见过黛玉。想来也应是极常见才是。曹公不写,想来一是两人订交的景象与主线无关,二来么,许是不肯以秦钟污了黛玉也未可知。
黛玉被贾母“打”将出来,笑着回了自个儿的屋子。想想又差紫鹃畴昔问了:这秦钟也算是亲戚,但是要给见面礼的?不想紫鹃返来时捧了一个装小银锞子的荷包并一套文房四宝,说是贾母知她可贵应酬这些小辈,只怕是没有备下这些东西的。黛玉听了,想想贾母方才的交代,才知先时贾母允宝玉出迎,不过也是为着给人留个谦逊守礼的印象――她白叟家侯门出身,最重涵养,可不似那些眼皮浅的土财主,略有了两个钱,就恨不得将天下人都当作自家主子般呼喝。
“诶……诶……,那鸭肉粥今个儿吃着有点腻,明个儿还是让她们做些梗米粥过来罢……”
“方才那孩子……我瞧着还好,陪宝玉读书也尽够了。待开春进学后,总归是要在我们家常走动的。你们姐妹见着了,也别简慢了他,没得说我们家的人浮滑。”
本来这是在给宝玉选得陪读呀……宝玉过了年四月里可就十一岁了,这会子选陪读,怕是为着明春退学时相伴的,看来老太太也感觉他该读书了呢。
他三人真在各怀苦衷,目睹着就要冷了场子。却忽听门口小丫头道:“大奶奶、宝女人并女人们来了。”就见李纨携了宝钗,带着三春走了出去。
“便是林mm的体例,天然是好的了。”宝钗瞧着屋子里美人榻,书案,绣架,棋秤,茶桌等等一应俱全,看是随便地四周散落着,猛一瞧只感觉连落脚之处都没了,再一看倒也别有神韵……只她新来,一时却不拿不定该坐在那里才好。
“你这玉儿,好的不学,偏去学凤丫头的那张嘴……呵呵~~你们还等甚么,还不给我打出去呢。”
且秦钟长姐又是宁府嫡长孙媳,老太太这般看重他,只怕也是瞧在他姐姐的份上罢。只是,有姐如此,他却如何要来作宝玉这陪读?这职位一上一下的,差异也太大了些吧。嗯,秦家再穷,做女儿的帮扶下娘家也是无碍的呀,莫非可卿只是顶了个“秦”姓,却与他家无甚干系……秦钟是他父亲秦业五旬后才生的,他父亲又早死了夫人,如果未再继弦,那么秦钟定是个庶子了。可就是庶子,这也太……哎,别去想了,且管好自个儿罢……
……想到这儿,黛玉就不由皱了眉。秦钟这厮面貌如何尚未得知,可此品德,啧,可真不如何样,较之先前被关在贾府仅只祸害了个袭人的宝玉来,秦钟更可谓是个“男女通吃的妙手”,连尼姑都敢动手的混账。贾母也真是太不善识人,披着羊皮的狼瞧着再和顺,那也是只狼啊。宝玉于乱/性一条上,不说被薛蟠那等白痴带坏了多少,倒是因贰心喜秦钟,只怕跟他学很多些才是。可惜这秦钟不比宝玉,为着是客,又得了贾母那句话,倒是不好等闲拉下脸去获咎的。
“这书房可不是我的主张,倒是林mm求了老太太给清算出来的呢,宝姐姐瞧着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