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孩子……我瞧着还好,陪宝玉读书也尽够了。待开春进学后,总归是要在我们家常走动的。你们姐妹见着了,也别简慢了他,没得说我们家的人浮滑。”
“罢了,你赖嬷嬷一会子要来陪我说话,你也别拘在这儿陪我们两个老太婆了。”
且秦钟长姐又是宁府嫡长孙媳,老太太这般看重他,只怕也是瞧在他姐姐的份上罢。只是,有姐如此,他却如何要来作宝玉这陪读?这职位一上一下的,差异也太大了些吧。嗯,秦家再穷,做女儿的帮扶下娘家也是无碍的呀,莫非可卿只是顶了个“秦”姓,却与他家无甚干系……秦钟是他父亲秦业五旬后才生的,他父亲又早死了夫人,如果未再继弦,那么秦钟定是个庶子了。可就是庶子,这也太……哎,别去想了,且管好自个儿罢……
吾父于仲春底因咳嗽去看病,本觉得不过是感冒,却给症出了肺癌。余虽非稚龄,但惊悉此事,顿觉……天塌地陷~~直至三月五日吾父第一次化疗~,鄙人方才找回过点气来,感受~嗯,还是非常糟糕~~莫说写文了,就连洗脸,就连着拿错了两日面巾(额,不要问用的甚么毛巾)。是以此章写成的极晚,还请看官们包涵。(以己渡黛玉,不知可算体味其闻父病时的表情一二否)
黛玉正为着有这等人在本身周边行走,怕是于本身的名声有毁而烦恼呢,不想听得窗下几个小丫头正在悄悄群情阿谁“斯文漂亮”的小秦相公呢,她心中立时警铃高文,《韩非子・喻老》有云:“知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炽焚。”,黛玉立即唤了钱嬷嬷等人来,只说现在多了男客,于房里的各色端方更要看得周到再行――不求最严,只求更严。
“老太太……”黛玉悄悄揉了揉贾母的衣衿。
只听得宝玉一世人等的脚步声去远了,黛玉这才打里屋出来,抬眼瞧见贾母仍自望着大门入迷。她也不出声,只悄悄依着贾母坐了。贾母转眸瞧见她,笑着搂过,顺手捏了捏,笑叹道:“怎地摸着又瘦了……可见这阵子没有好好用饭……早上让你再多吃口粥你也不肯。”
“嘻嘻,不敢劳烦嬷嬷们,玉儿这就本身去罢……”
黛玉本是瞧着一进房就拉了润妍去顽的惜春,心下暗自揣摩这两人本日不知又会顽个甚么花腔出来,闻言倒是一挑眉,轻笑道:“薛姐姐谈笑了,这个功我可不敢冒领了去,不过是老太太瞧着天更加的冷了,心疼过来存候的姐妹们,方忙着清算出这屋子来。真论起来,但是我沾了姐妹们的光呢。”黛玉不晓得宝钗想说甚么,或许是防备心太重罢,她说的话总让黛玉感觉有些别扭。毕竟,她最不想的,就是这书房成了宝玉名下之物。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偏生了这么一付迂性子……”黛玉知贾母所指,也不说话,只低了头笑。
“诶……诶……,那鸭肉粥今个儿吃着有点腻,明个儿还是让她们做些梗米粥过来罢……”
2、秦钟进贾府:第八回中:次日醒来,【甲戌双行夹批:以上已完正题,以下是后文引子,前文之馀波。此文收法与前数回分歧矣。】就有人回:“那边小蓉大爷带了秦相公来拜。”宝玉忙接了出去,领了拜见贾母。贾母见秦钟描述斑斓,举止和顺,堪陪宝玉读书,【甲戌侧批:娇养如此,宠嬖如此。】心中非常欢乐,便留茶留饭,又命人带去见王夫人等。世人身分爱秦氏,今见了秦钟是这般品德,也都欢乐,临去时都有表礼。贾母又与了一个荷包并一个金魁星,【甲戌眉批:作者今尚记金魁星之事乎?抚今思昔,肠断心摧。】取“文星和合”之意。又叮嘱他道:“你家住的远,或有一时寒热饥饱不便,尽管住在这里,不必限定了。只和你宝叔在一处,别跟着那些不长进的东西们学。”【甲戌侧批:总伏后文。】秦钟一一的承诺,归去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