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脱脱撰《宋史》的《徽宗纪》时,曾掷笔长叹:“宋徽宗诸事皆能,独不能为君耳!”~哎~同叹之……
黛玉白了他一眼,“蓉哥媳妇虽到了我们家,莫非就不晓得照顾娘家了,你还不放心她?”
黛玉笑笑应道,“若真如此,但是承了大舅母的吉言。”刑夫人听得非常欢畅。
刑夫人也在旁讶然笑道:“这是要中状元么……”
初九,荣国府宴宾,初十,宁国
连日的大雪今个儿竟停了,贾母兴趣好,也不消软轿,携着宝黛二人一起行去。间或问起黛玉本日回林宅的景象,说到进京赶考的十一郎,贾母笑道:“初九我们家宴客,可要请过来我瞧瞧。”
……
“那吊坠沉得慌,我不恋慕。”黛玉重又接过紫鹃加了炭的手炉来,与宝玉跟着贾母上楼――那手炉倒是专为这身衣服制的,乃是拿细瓷做得个梅花腔式,又填了彩,描了金,不经意一瞧,还当黛玉捧着朵大胖梅花呢。宝玉见着别致,偏又怕黛玉冷着,不肯接畴昔细看,只就着黛玉的手粗粗赏了眼。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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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观?是甚么?”
黛玉浑不感觉在夜宴上讨了个合座彩,她只觉着自个儿“卖”了一早晨的“笑”,累得要死。瞅着家宴过半,凤姐唤小厮们搬炮仗的工夫,偷偷打席高低来,往雕栏旁寻了个空透口气,兼带揉揉自个儿发酸的腮帮子。
大年月朔,黛玉仍回林宅祭祖,赏了府中一应下人的开门红包,又拉着齐管家说了半晌话,再在府里转了转,实在无事了,还是主房里略歇了半刻,方回转贾府。――过年人太多,黛玉真不想归去面对啊。
黛玉本日穿了身银红镶白狐毛的对襟丝棉褙子,衣上绣得副红梅雪景。那梅花朵朵竞向吐芯,在黛玉本日一身梅花薰香的衬托下几如真花也还罢了,最妙的是那花上落雪,竟是拿那白狐毛细细装点而成。且那衣上镶的那白狐毛也并非是沿着衣边滚得一圈,而是自领及肩由厚渐薄地嵌了一层,真如那天降瑞雪般……一时黛玉抬手侧身间,只见花随人动,雪见风起,雪愈重,花愈艳,独她一人,已成百景。旁人见了,夸还夸不及呢,只宝玉心细,还能点出不敷之处来。
黛玉为着他这番体贴情意,不由想起今早见过的十一兄来,与面前的宝玉相较,两人都待人体贴殷勤,驯良可亲,各有才调――嗯,宝玉若真能长成曹公,又怎能说无才?且十一兄传闻也有个通房丫头,怎地宝玉就这般不受人待见?哎,单凭他的这份体贴小意,以及方才所揭示对女孩子穿衣打扮的咀嚼,如果生在那魂记里的天下,只怕也能混个甚么设想师、外型师之类的活儿干干,想来也可过得如鱼得水……可恰好他生在这世,所喜者非他所学,所学者又非他所需,一误再误,最后竟累及他在这世上无处存身……倒真与写下“春花秋月何时了”的李后主、创了瘦金体的宋徽宗*运气何其类似!再是被人叹一句“亡国之君,多有才艺”又如何,到底国破江山碎*,一身才艺,全掩在了“亡国”二字之下,徒然让人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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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屈大夫,瞧瞧大师多恋慕你啊,都怕鱼吃了你,以是往江里扔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