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就指着池明珍厉声道:“口口声声贱.人,犯.贱,你的端方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哪儿来的贱.人?那是你同父异母的mm,是娘的女儿!你骂她贱人,那你又算甚么,你父亲和娘又算甚么?”
但是固然再谨慎翼翼的服侍,三女人明天在探听清楚,安国公府三公子借着庆阳伯府二女人谢晖的名义,又给五女人送了小玩意儿把玩后,到底还是发了大脾气。
“她也配?!”池明珍一下就抬起了头,嗓音锋利的好似一把锐光霍霍的尖刀,“她一个妾生子,她算甚么父亲的女儿,撑死了就是一个主子,她凭甚么和我抢……”
倏然响起的男声让房内抱在一起哭的周氏和池明珍都回了神,两人听了声音昂首,便看到池晟瑾竟然来了内宅。
又重重的喘了口气,持续指着池明珍的鼻子骂,“你个眼皮子浅的。娘说过会帮你就必然会帮你策划,你连这点耐烦等的工夫都没有,你说说你另有甚么用?不就送了两次礼,他们两个是定了婚约的,就是暗里里见上一面长辈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娘碍着你的心机,自从穆长尧来了翼州可曾公开让他们见过一面?你个没本领的朋友,你说说你明天发的又是哪门子脾气?!本日这是头一遭娘就不给你计算了,再敢有下一次,娘就打断你的腿把你送到家庙去。”
不等周氏回身甩袖子走人,池明珍就一下子扑到了周氏身上,紧紧抱住周氏的腰,委曲的哭的打嗝,“娘你如何能不管我!娘我恨呐!都是阿谁贱.人,都是她犯.贱!”
如许连明面上的粉饰工夫都做不来,当着满屋子的丫环婆子的面就没体统的大喊小叫,连点端方都没有,还想嫁到那吃人的安国公府,她这是嫌命长了,要往死里作么!!
“明天我再说最后一次,你给我听好了!”周氏眉眼间的凌厉再也不加粉饰,她一下子将女儿从她身上扒拉一下,毫不顾恤的猛的一把推到在地上,居高临下的指着她,一字一句的道,“不管你内心如何想的,今后这些不该出口的话,别让我再听到从你嘴里说出来。你是勋贵之女,幼承庭训,礼节教养都是发自骨子里的东西,还用我再教你一遍?堂堂忠勇侯府嫡女,你的行事做派、一应举止代表的便是全部忠勇侯府的脸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理你从小就晓得,莫非还用我给你重申一遍坏了池小巧的闺誉对你有甚么好处?”
“啪!”一声锋利的脆响,一个上等的青釉牡丹花瓶刚好砸到周氏脚前一步远处,溅起的碎瓷好巧不巧砸在周氏脚面上。
才方才进了珍琅阁的大门,往前走了十几步远,周氏便听到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贱.人”“她如何不去死”“让她死”“让她死”!!
三女人池明珍所住的珍琅阁,向来是忠勇侯府内有长进心的丫环们,明争暗斗死力想要爬出去当差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