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腿边,魏蔷已看完那份供词,惊诧、发急、心虚、等等情感纷沓而至,纷杂的情感狂涌而至,她有些六神无主,颤动手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供词,不住喃喃道:“不成能,不成能……”
她迫不及待的亮出本身最大的底牌。
魏泽洳捡起魏蔷脚边那薄薄的一张纸递给魏鸢,魏鸢接过一看,也愣住了。
不等魏正远开口,那侍卫又道:“大人尽管放心,在卑职这里没有屈打成招这一说。”
魏正远阖了阖眸子,收起供词竭力保持着面上的安静,对那侍卫点了点头,拂袖进了厅内。
“我是你的女儿啊,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她凄凄的问。
这一层层的身份剖下来,魏蔷就仿佛是被按在砧板上的鱼,被人一层层剥去鳞片,只能徒劳的甩着尾鳍企图溅起些许水花,却连执刀之人的衣衿都未曾沾湿。
魏蔷悄悄挑了挑眉,以阿耶的性子,只要她谦虚荏弱些,哭求两句,他定然不会忍心责备她,旁的事今后再细想也不迟。
魏鸢垂下视线,眸中冷冷酷淡,那一幕仿如果戏台上咿咿呀呀敲锣打鼓被人唱来的戏,而她只是台下的看戏人,戏中之人的悲喜对她没有涓滴影响。
她和魏蔷你争我斗呛了这么多年,却向来没想过魏蔷本来竟不是镇国公府的血脉!
魏正远展开极快的扫了一遍,面色大变。
似早推测魏正远会有此一问,压着这二人的侍卫上前一步,朝魏正远拱了拱手,拿出一张状子,道:“魏大人,这是他们的供词。”
想到之前杨氏所说当年之事与他二人亦有脱不开的干系,魏正远面色不善,冷冷觑了他二人一眼,问道:“你二人本日来所为何事?”
魏正远低头睨她,面色暗淡不明,意味不明的反复道:“救你?”
她极力抬头想要看清魏正远的神采,却只是白搭力量,魏正远身后有粼次微光从细细的窗棂间透过,逆着光,她纵是使出浑身的力量也看不清他面上的神采。
说出这句话,魏蔷有一瞬的放心,神采亦安静了很多,乃至悄悄朝魏鸢睇去一个对劲的眼神。
魏鸢感觉本身仿佛触到了一层恍惚的本相,那幕后之人明显是布下了层层的局,只等着魏蔷本身踏入,布局开端,魏蔷便身不由己,一步步遵循那人设定好的统统踏入这最后的樊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