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多是逃亡之徒,杀人越货没少做,被刘家雇来只图个安稳,本就偶然同很有义气的顾衍作对。
“……刘家的事儿。”
“废料。”
“小暖!”顾衍委曲的指着锁住双手的铁链子,“这玩应能锁住我?!丢人丢大了。”
顾明暖眸子闪过幸灾乐祸:“没香料方剂,刘家许是另有活路。”非常意味深长。
“顾衍疯起来,西凉军无人敢惹,即便当年好战神力的柳将军都得暂避锋芒。不瞒蜜斯说,顾衍另有好些有着过命友情的袍泽,这些人都听顾衍的,他们一旦结阵冲杀,没上千人底子挡不住。”
“我爹脾气不好,差年翻戏万别把他同别的犯人关在一起,我担忧会闹出性命来。”
顾明暖把早已写好的退亲文书交给王嬷嬷,“你送去衙门登记备案。”
刘瘦子安抚住护院,此时端赖他们保命了。
谢珏凝睇流血的伤口,清冷悲惨的笑声从他口中传出。
她没想畴昔求人,已经很多年没尝过求人的滋味,“这桩小事用不上劳动谢公子,他欠我的情面另有效处。”
她想来会很难堪吧。
“刘家如果安然,我们就领那份护院的银子,万一刘家有个好歹……”黑脸魁伟的男人摸了把被刘才子砸出的青紫额头,“让刘才子那虚假的**都雅!”
护院大多是强健有力的男人,他们被刘才子叱骂欺侮,面露不平,倘若不是刘才子嫌贫爱富想给顾衍父女破脏水,哪会逼得顾衍发疯?
刘瘦子已经吓傻了,刘佳亮把肥胖的身材藏在护院身后,被顾衍打了两巴掌的刘才子眼里射出阴狠的光芒,死死的咬住嘴唇,顾衍,本日之辱,我必让你更加了偿。
刘家主子仁慈倒还罢了,刘才子在外人面前装得极是贞静贤淑,暗里里没少搓磨主子,早已失了民气。
护院没想为刘家把性命搭上,如顾衍方才所说,刘家人只看到顾衍丢官后的落魄,不明白他曾经仅凭拳头就打死西蛮第一力士。
差役捏着银子,连声道:“好说,好说,我们敬顾爷是条男人,只是上面交代下来,我们只能来传召顾爷。顾女人放心,虐待谁也不敢虐待顾爷。”
顾明暖没诘问详细的退婚颠末,体贴的帮顾衍褪去鞋袜,把醒酒汤放在保温壶中,轻声说:“爹-一会记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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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暖宿世连心中有人的李玉都哄得来,此生她不肯再操心吃力图夺别人的喜好,当然父亲除外。
刘瘦子面无人色,喝止漫骂的刘才子,“你给住嘴!”
他们都清楚顾衍的赫赫凶名。
回到家,顾衍脸上还不见笑模样,对顾明暖说已经退婚了,不肯意让肮脏的事玷辱小暖的耳朵,推说他累了,一头扎到炕上,捂上被子。
没人敢禁止顾衍,没人敢同顾衍对视。
琴弦似接受不住这股绝望,断裂的琴弦似细鞭子抽向谢珏,一道又深又细的口儿留在谢珏的手背上。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