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兰笑着道:“这一胎跟上一胎倒是分歧些,乖的很,连恶心也是极少的,并不折腾我。就是爱吃李记的酥糖,有一回半夜俄然想吃,家中却没有了,世安还特地去敲了李记的门,才买了返来。”她脸上有些红晕,想是过的非常顺意。
那小丫头腿脚也快,不一会儿便来回话,她对萧桂非常惊骇,连头也不敢抬,小声道:“奴婢……奴婢方才瞧见四女人在蔷薇湖边上的亭子里,只要含霜姐姐陪着,奴婢瞧着四女人像是在哭。”
曾老夫人比萧老夫人小了几岁,两人本是平辈的,但因萧老夫人的孙女给她儿子做了续弦,她在萧老夫人面前平白的就矮了一辈,称呼上不好说,以是两人便都是互称“老夫人”,倒也费事。她笑容懒懒的,“老夫人亲身出来迎我,才是折煞我了。”
实在半个月前就在筹办给萧老夫人做寿的事件了,萧老夫人想让纪柔跟着三夫人一起打理,三夫人虽笑着应了,却只是让纪柔管迎客和收礼这一块儿。
左蟾打量着萧桂神采阴沉,也不敢担搁,赶紧亲身去叮咛小丫头跑腿儿。
也不再理她,便回身走了。
罗老夫人与曾老夫人是闺中好友,传闻她在这间配房歇着,才叫人带她过来的。
萧桂跟在她身后,一张笑容微僵。
蔷薇湖在望山居那一带,是夏季供人歇凉的处所,花木也种得极多,到了夏天时非常富强。但此时倒是一派式微气象,少有人来往。
过了一会儿就有小丫头来报,说大女人返来了!
曾老夫人带来的小丫头翠儿正在廊下候着瞧花儿,就见罗老夫人身边的小丫头杏红过来。因曾罗两位老夫人私交甚好,来往也多,连带着她们身边常带着的小丫头也是相互熟谙的。
曾老夫人嘲笑道:“连本身的丈夫都拢不住,整日的就晓得拿妾室和庶出后代出气,前日三哥儿差点没被她打死了!我倒是想问问老夫人,我这儿媳妇在娘家时,可学过《女诫》、《女训》没有?”
萧桂很看不上她这一副脆弱的模样,该死被人欺负死!便懒懒道:“我之前给你的东西呢?本日我瞧见母亲仍然精力的很,你是不把我的话当话么?”
曾老夫人声音却蓦地高了两分,“她孝敬?她如果孝敬如何嫁到我们曾家快三年了,肚子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们曾家好吃好喝的供着她,莫非是娶回了个不会生孩子的安排不成?”
来萧府贺寿的人连续到了,曾老夫人被请到配房歇息。她还是肝火难消,当日若不是她身边的丫环刚幸亏那园子四周路过,听到了声响,三哥儿真就是没命了!她真是没见过这般心狠手辣的女子,也不晓得她那孽障儿子当年如何就看上了这个蛇蝎,非她不娶!
二太夫人瞧着非常驯良,笑眯眯的夸了她们几句。
也不是甚么大事,周嬷嬷点了头,两人才手拉动手一起往薜萝院去了。
杏红笑道:“你胆量丁点儿大!曾老夫人不是还带了周嬷嬷来么?一时如何会想的到叫你?再说我们一会儿就返来了。你如果不去,我便本身去了!”
怪不得本日要亲身上门来给她祝寿,本来是告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