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中气实足的让采月去筹办吃食,采月应了诺,才跨出门去,就见三夫人沉着脸过来了。
三夫人身边跟着的刘义媳妇忙承诺了,内心却不由感喟一声,看来还得给金陵的卫老夫人去封信,让她帮着劝劝三夫人,既然已经认定了将来要依托二少爷了,现在又何必折腾二少爷的姨娘?倒不如现在好生待她,将来也能和和蔼气的。
如有一日他真的飞黄腾达了,他姨娘难免失势……
纪庭萱和纪庭茹都是纪德真最宠嬖的女儿,那里见过纪德真这般模样,顿时吓得神采一白。
纪柔这个时候踏进门来,明显是才哭,她微垂着头,不如何敢看萧央,轻声道:“阿央可感觉头疼?阿央身子本就不好,又泡了水……”
纪德真冷声道:“要你去管摄政王的心机了?摄政王要善待宗亲,意义已经十清楚白了,今后你们谁再敢对柔姐儿呼来喝去的,我定不饶你们!明天你便带着茹姐儿上萧府去报歉!”
三夫人不但人未到,更是连派人过来问一声儿都没有。
他沉着脸将这些奉告了章姨娘,章姨娘听了大惊,她不如何懂朝政上的事,只抓住这一句问:“摄政王让人给萧六女人送了补品去了?”
纪德真内心一阵阵发冷,摄政王伶仃给萧家女人送了补品,又遐想起摄政王比来为了堵南越王那老匹夫的嘴,要善待宗亲,连科举都要放宽对宗亲的限定了……
郑公公虽是个宦官,倒是摄政王身边得用的大寺人,他那里敢获咎,便愣住拱手问好。郑公公允日里为人驯良,老是笑眯眯的,这会儿却面色带忧,感喟一声跟他搭话道:“昨日王爷府上宴客,却使萧六女人不谨慎落了水,王爷心忧,命咱家去萧府给萧六女人送些补品。”
“一会儿去奉告曲姨娘,就说我想吃她做的松鼠鱼了,让她做好了亲身送去我房里。”
他咬咬牙,俄然怒道:“都闭嘴!”
白氏都听得怔住了,半晌才道:“三夫人这是甚么意义?女人这还病着,如何去看望五女人?”
萧央喉咙有些发紧,许是有些伤寒的原因,说话时带着淡淡的鼻音,见纪柔伤感,便欣喜她道:“母亲不必担忧,阿央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