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允道:“父亲或许还不晓得,章姨娘仿佛对这门婚事十拿九稳,还跟章家说了,章家几位姑奶奶信觉得真,便传了些话出去。昨日另有人拿这话问安二公子,当场便被安二公子否定了。”
纪德真皱了皱眉,“我找萧玠谈过,对方铁了心要和离,我们也无可何如,他脱手倒也风雅,除了东川那处地步,另有京郊那处也同意给柔姐儿。”
纪柔最舍不得的就是萧央了,她怕萧央见了她悲伤,便硬着心肠先分开了,留下几个婆子和管事替她清算嫁奁。萧央获得动静后赶畴当年,纪柔已经走了,她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章姨娘见纪德真在深思,便轻唤了声“老爷”,声音温和了很多,道:“柔姐儿之前住的院子离正房太近了些,别家夫人到我们家里来做客,如果赶上了也欠都雅,她毕竟是和离的……不如便将她迁到莲静院去,虽说离得远了些,却有一池子睡莲,景色也是极好的,倒适合柔姐儿住。老爷你说呢?”
萧玠握着卖身契的手渐突变成拳头,过了好久,他才嘲笑道:“曾大人好策画,从沈青岳牵涉进江宁粮仓盗卖案开端,到他与人写下卖身契,再被犬子发明,乃至连杨管事曾大人都为我找了出来,一步一步设下骗局,引我跳入,终究的目标便是纪氏吧。”
他才有些焦急了,想着宗子与安继昀交好,若能说和一二,倒省去很多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