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姨娘笑了笑,又道:“萧玠给柔姐儿的那几处地步和铺子,虽说是给柔姐儿的,但现在柔姐儿又返来了,还是我们纪家的人,倒不如先由我替她管着,等她再出嫁了,我一并交给她。”
纪允道:“父亲或许还不晓得,章姨娘仿佛对这门婚事十拿九稳,还跟章家说了,章家几位姑奶奶信觉得真,便传了些话出去。昨日另有人拿这话问安二公子,当场便被安二公子否定了。”
章姨娘便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柔姐儿心机倒大,每天求神拜佛的人那么多,若要让佛祖一一挂念着,佛祖也忙不过来啊!”又道:“你这几天也别出门了,过些日子章老夫人做寿,茹姐儿恰好想送章老夫人一座绣着一万个寿字的屏风,恰好你便替茹姐儿绣了吧,转头送寿礼时说是茹姐儿绣的就是了。”
他是一个很无私的人。
两家本来还是姻亲干系,但此时见面,二人都非常客气。
……
天气有些阴沉,公然没过一会儿便下起细雨,车夫扬起鞭子,赶着马车往贡院胡同而去。贡院胡同离皇城不远,隔着徉徉雨幕,就能瞥见再远些的明黄琉璃瓦和朱红宫墙。
章姨娘面色沉沉的道:“如何俄然就和离了?柔姐儿也实在是太不让人费心!我看萧家待她也不错,有甚么不能忍下去的?现在萱姐儿恰是说婚事的时候,家里俄然出了个和离的嫡姐,让别人如何看萱姐儿?恐怕接下来几个女人说婚事都要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