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渊手中虽有兵权,但毕竟在言论中不占上风,想要行动也不免要束手脚。
许妩眼睛一亮,半晌后又道:“不必费事了,在这里,我也活得下去。”
何太太惊奇不定,思忖半晌,俄然喜道:“摄政王妃前来如何会是‘不好了’?这是天大的功德!”她这一刻脑筋倒是转得极快,她何家与摄政王自是一点干系也牵涉不上的,但是她何家与萧府的二夫人但是亲戚呢,虽说远了些,但现在这摄政王妃可不就是萧府嫁出去的么?现在过来,可不是她们何家烧了高香了!
赖妈妈抹了把汗,“奴婢方才刚出去就踫上仓促而来的赵管事,赵管事也是惊得不可,让奴婢从速过来禀告太太……连摄政王身边的肖都尉都跟来了,决计错不了!”
见萧央听了她这一番话公然没有说甚么,她这底气就更足了。
重渊手里把玩着那只骨哨,她小时候才学习雕骨时,楚夫人老是拦着不准,感觉女孩儿玩弄骨雕老是不及学习琴棋书画那般高雅,但她就是喜好,偶然手上划了很多道口儿,也不敢给她母亲看,便来找本身……
何太太听了萧央的话正不安闲呢,如何两句话没说上俄然就提到和离了?见许妩如此说,立即就道:“你这是说的甚么话?甚么叫活得下去?在这何府,谁还给你气受了不成?还想和离呢,就是不想过了,也是我让江儿写封休书给你!你有多大的脸竟还想着和离!”说完又拉着萧央道:“侄女啊,你是不晓得,说出来也是有辱家门,我这儿媳心中另有所属,早就犯了七出之条,若不是怜她现在无处可去,我早就让江儿将她休了……”
口说无凭,许妩心中有别人这话,还是何文江有一回指着许妩痛骂时说的,固然何太太盯了许妩很长时候也没抓到甚么把柄,但她却一向也没放弃,心想如果真有了许妩甚么把柄在手,可不就妥妥地拿捏许妩一辈子了么!
但正房内何太太倒是一脸阴沉,赖妈妈抬眼悄悄瞥了何太太一眼,才放低了声音道:“……奴婢真真是瞧得极逼真的!三奶奶卧房高架上第二格内有一个上了锁的小匣子,极是宝贝。三奶奶经常将那小匣子拿出来,偶然三奶奶就坐在廊下,将那匣子放于膝上,不言不语便能坐上一天。只是三奶奶从未翻开过,奴婢也不晓得内里是装了甚么?”
小天子日渐长大,重渊这个摄政王的存在天然是个威胁,太后想撤除重渊,却无权势,刚好徐安道野心勃勃,或许徐安道是想做当朝第一权臣,又或者是想取重渊而代之,总之他与太后合作既有安定江山社稷之名,又有肃除重渊之实,天然会竭尽尽力,而陆泽就是徐安道所用棋子之一。陆泽晓得徐安道虽看重他,实际却也是借他之力,但他与徐安道目标不异,倒也算不上是谁操纵谁了。
赖妈妈还没说完呢,见太太这般兴冲冲的,后半句话就不敢说了,这摄政王妃但是说了然来看三奶奶的……现在三奶奶被太太整治的进气多出气少,也不晓得这摄政王妃与三奶奶是甚么友情,如果触怒了摄政王妃……
许妩还是笑了笑,对她道:“让阿央mm看笑话了。孩子没了也好,自此没了牵挂,也过得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