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拼了!”冯异低吼一声,率先超出大石,冲了出去。
冯异再次醒来,是三天以后。
冯淑嘉长舒一口气的同时,也暗自感喟,情势一片大好,汾阳王却急诏全军龟缩不出,这此中的起因,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冯异带领二十余亲信将士,倚靠着两块天然的大石头作保护,仰仗高超的战术和悍不畏死的精力,竟然古迹般地死守了三天。
“以是援弟的周岁礼宴,我们必然要好好地筹办才行!”冯淑嘉怕神情有异引得白氏忧心,忙转换了话题。
敌军动乱顿起。
冯淑嘉欣喜道:“这也是没有体例的事。书上不是说嘛,‘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谁让父亲是大名鼎鼎的大梁战神武安侯呢!只要他往那边一站,甚么都不消做,就保管仇敌吓得退避三舍、溃不成军了!”
她现在想起本年春上,冯异班师以后,带着她一起去慰劳安抚战死将士家眷的景象,还感觉心中酸楚难当。
这一世,冯异送给白氏的生辰贺礼还是是一匹极其神骏的汗血宝马,并一堆亮闪闪的极品宝石。
如果救兵不能及时赶到,那他拼着浑身刀枪伤痕,也要多少杀几个仇敌,给兄弟们陪葬!
“你们父亲厥后得知,母亲刚巧在十一月二十九日诞下麟儿,就在复书中为他取名为‘援’,以记念那些随他出世入死的将士,感激杜先生和李副官的及时救济。”白氏翻着日历簿子,手指导在十一月二十九日那一页,欣然感喟。
白氏不疑有他,笑着点头说好,只是很有些遗憾地叹道:“可惜你们父亲还要镇守边陲,没有君命夺情,是没法赶返来主持援儿的周岁礼宴了……”
到了十一月二十九日的凌晨,冯异看着两块大石头临时围就的粗陋的堡垒里,交叠着躺在一起的兄弟的尸首,看着身边仅剩的几个兄弟,也都已经是浑身负伤,连勉强站立的力量都没有了,自打参军后就再也没有掉过眼泪的男人,红了眼眶。
冯异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遇,拼劲尽力,挥出一对板斧。
可惜,教会他这首豪放澎湃的边塞诗的老婆,他此生是无缘再见了,也不晓得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世了没有。
盘跚的身影毫不踌躇地冲向行列整齐的敌军,那视死如归的豪放英勇,吓得仇敌步队稍稍一滞。
当然,在从荔山上返来之前,冯淑嘉的这张小嘴也偶尔跟刀子似的,锋利地剜民气就是了……
“当然不成能是随了父亲!”冯淑嘉用心凑趣道,“能给母亲送来一匹通体乌黑、高大威猛的汗血宝马作为生辰贺礼,想来父亲就不晓得如何样讨人欢心。”
你们父亲伤好以后,率兵直捣西凉复仇,摧毁了西凉和大梁交界的很多驻虎帐地,仇敌望风而逃。
要不是当时以兵部尚书的身份任全军总帅的汾阳王急诏全军,不准孤军深切,穷寇莫追,不然全数以违背军令的罪名当场处斩,只怕你们父亲能率兵直逼西凉都城酒泉。”
只见两道光闪过,正骑在高头大顿时,一脸轻视戏谑的敌军将领,还来不及换上惊骇的神采,脑袋就不见了,紧接着身子一歪,重重地砸在地上。
但是几个伤残弱兵罢了,数以百计的仇敌还真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
长久的动乱以后,为主帅报仇的仇恨,让仇敌愈发凶悍地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