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宝深吸一口气,她眼里俄然有光乍现,仿佛刹时沉着下来:“福宝不与长公主争辩甚么,解铃还须系铃人,福宝这就去找太后说清楚!”
她没法正面怼,总能曲线救国吧?
汝嘉见宋福宝红眼咬唇模样,想起她劝说母后时那番景象,冷不丁一股气涌了上来,她盯着宋福宝,对她的不喜由内到外展露无遗:“本宫先前传闻,因为你,母后说教了一番皇弟。皇弟那般人,平常谁能说得,却因你而平白受了冤枉气。本宫真瞧不出,看着乖生生的,倒晓得找对人来拍须溜马给你撑腰。宋丞相可真是教出了一名好令媛啊……”
“本宫的确不喜你。”汝嘉当着宋福宝的面,高低又打量两圈,有一种美人对丑八怪的天然嫌弃,似不忍再看,别过视野去,冷嘲道:“不过既然是母后的挑选,也许母后内心自有估计。本宫本日来,不过同你言明,你与钊儿结婚以后,莫要干与刘钊,灵巧懂事些,本宫自会对你客气点。”
汝嘉嘲笑:“你说本宫欺负你?真是好大一顶高帽子!”
一会儿工夫宋福宝跑得满头汗,但她却抬手制止了芸秋擦汗的行动,还一边喘气一边声音委曲道:“不消了,既然皇上也来了,把话说清了就好。”
大姑子,实在这话你不亲身言明,她也很想和刘钊约法三章,巴不得刘钊离她远远的。可惜,大姑子你失策了,这话你不该和她讲……该和不知抽了哪一根筋,正对她兴味盎然的刘钊去讲。
心底嘲笑一声,都歹意到这类境地了,宋福宝也不想给这位“驯良”的长公主留甚么脸了。
之前刘钊也是如此,声明能接管这桩婚事,却不会对她好。
她反倒不明白,这宫里长大的难不成绩如此沉不住气,必然要劈面打击欺侮?
而此时,刘钊已经来到两人面前。
别看她身材痴肥,跑起来一时还真追不上。
宋福宝心底惊了一下,而这短短停顿期间,身后的汝嘉长公主,另有芸秋也跟上来了。
说罢,藏在桌子底下的手狠狠掐了一把腿心肉。
实在,宋福宝未曾恳求过对方必然对她如何,谁不知这是一桩政治婚姻,大师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她用了劲,实在疼得她眼泪一下子就上来了,潮湿了乌溜溜的双眸。
思及此,汝嘉抚着胸口,呼吸陡峭下来,目光朝宋福宝看去,一副“有你都雅”的眼神。
汝嘉长公主当着她的面非要说不喜好她,这类谈吐,宋福宝一点都不在乎。
宋福宝的声音固然低,但后跟上的汝嘉还是听到了。
汝嘉也许未曾推测宋福宝会有此行动,一时神采顿变,她当即转头看向仓猝而去的宋福宝,这回想要稳坐也不成了,立即起来跟上宋福宝:“你、你去寻母后做甚么!”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事理她一向就明白。
宋福宝嚯地站起家来,一脸了解不了汝嘉此番来意的模样,双眼通红,浑身仿佛气得发颤,委曲极了的模样,声音却端方有力:“福宝说了,皇后是太后选的,若长公主不喜好,找太后去说,何必到福宝这里来讲这些。是因为看福宝年纪小,好欺负吗?”
汝嘉自小养尊处优,何尝这般追别人过?跟不上她,又怕她真不知分寸去和母后说了,在母后心中,她一向做派风雅,本日她过来瞧见宋福宝真面,早传闻宋福宝其貌不扬,不想真肥肿丢脸,不免想到她那不幸皇弟,心疼之下嫌恶难忍,才对宋福宝说出那番话,那里想到这小女人大要怕生,被说了几句竟然起了性子,要跑去找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