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心下绝望,叫了画眉细心问:“八斤真是这么说的?母亲他们一从国公府出来,二哥就走了?”
她语气顿了顿,想说和舒病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她看着面色丢脸的女儿,心中微软,抬手替她捋了捋有些混乱的发丝,又不安闲的收回击,咳嗽一声道:“母亲想明白了,今后呢,你也争气些,别再把你表哥放在心上了。将来母亲定会给你寻一个好的,比你表哥还要好,这总成了吧?”
“呸呸呸,大过年的,你又说甚么胡话呢!”韩氏啐了一口,哭笑不得,“你二哥一身技艺,是得了你外祖父真传的,他如果能骑马摔下来,看你外祖父打不死他!”
骑马!
反而是程澈,本来未曾习武的,那一年程二老爷带着娇妻冲弱返来,才十四岁的少年,一言不发跑到了卫国公府去,就这么直直跪在老卫国公面前,长跪不起。
韩氏神情严厉起来:“微儿,你这是如何了?你二哥说了,办完事就返来,如何看你这模样,仿佛有甚么事似的。”
她目光下移,落到程微脚上,不由大怒:“你就这么来了?还要不要你的脚了!”
现当代人,提起怀仁伯府的二公子,只晓得他是当今大儒顾先生的弟子,却鲜少人知,他还同时是担当了老卫国公枪法的人。
程微俄然想到了甚么,一把拉住画眉,手有些颤:“二哥,二哥如何走的?”
程微手一抖。
“但是――”画眉踌躇了一下,还是劝道,“您在这里等着并没有甚么用处呀,二公子定然是有事绊住了,如果返来,天然就去寻您了。”
二哥竟然没返来?
明显说返来给她故事书的,如何好端端又办事去了呢?
程微是体贴则乱,真让她说为何传闻程澈骑马走了就严峻,那里说得出来,只得低头讷讷道:“我,我就是担忧二哥,万一骑马摔着如何办?”
卫国公府是建国功劳,以一杆银枪传承下来,每一任的卫国公,都是申明赫赫的战将。
可她不敢说出那场恶梦,在韩氏面前,只剩仓促无措。
程微脸上赤色一下子褪尽了。
韩氏叫了粗使婆子背上程微,画眉紧紧跟在一旁,三人分开了怡然苑。
一个粗使婆子当然不敢违了女人的意义,抬脚往二门口去了。
婆子踌躇了一下。
韩氏望着呈现在面前的次女,目瞪口呆:“微儿,你如何来了?”
程微敛眸,拉了拉衣角,喃喃道;“甚么事这么急,连八斤都没带着?”
画眉终究忍不住劝:“女人,天晚了,二门一会儿该落锁了,我们归去吧。”
万一,万一梦中的事提早呈现如何办?
程微当然是对二哥有信心的,但是再短长的人,也挡不住箭雨啊!
程微在二门口不远处的石墩处坐下来,薄唇紧抿,目光死死望着门口。
看她行动盘跚,韩氏出声:“等等,让人背你归去!”
那如何能一样,二哥现在是莫名其妙的办事去了,还是骑着马!以往他承诺本身的事,从未践约过的。
梦里,二哥把她护在身前,二人共乘一骑,飞奔在山野间。
“女人,您的脚――”
程微一心想着程澈安危,现在确切想不起问旁的事,闻言站起来,低声道:“那我先归去了。”
程微理也不睬,仓促撂下一句话:“我去夫人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