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卧床,当儿媳的便要侍疾。
韩止抬手,抚着程瑶白净的脸颊:“霄儿,委曲你了。”
无法,程瑶只得咬牙忍下来。
陶氏这时展开了眼,眼神规复了腐败:“是孟氏啊,我倒忘了,觉得是青娥呢。”
实在不可,就昏倒在他面前。总不能儿媳妇累病了,还要爬起来侍疾吧?
韩止心中一慌,握住程瑶的手:“不,我只是担忧此中有甚么曲解――”
说到这里,韩止看向程瑶,满眼的柔情驰念:“霄儿,你说是不是?”
“夫人,水来了。”
程瑶回身出去,才取出帕子擦了擦脸下水渍,想着这是从陶氏嘴里喷出来的,内心直犯恶心,转过屏风提了一壶热水倒满,奉给陶氏。
陶氏心中膈应,面上一向挂着笑,心疼看程瑶一眼道:“就是辛苦她了。你瞧,这才几日,孟氏脸都瘦了。这万一我的身子还没好,孟氏再病了可如何是好?”
“世子与世子夫人,当真是每夜要数次水,夜夜不落?”
程瑶想到这里,心中恨得不可,恰好孝道的帽子压死人,明晓得陶氏是成心折磨她,却只能受着。
才子柔情似水,韩止心中一荡,忍不住凑畴昔,攫住那芳香的唇。
韩止一听母亲对媳妇对劲,大为欢畅,咧嘴笑道:“儿子晓得了。”
婆子忙把头垂得更低。
国公府请了朱太医过来看诊,朱太医只是开了几副常喝的药,叮咛好生保养着。
程瑶被喷了满头满脸,那点睡意早就没有了,望着陶氏死死攥着拳头。
程瑶面前阵阵发黑。
韩止心头一松,嘴角现了笑意:“本来是如许。那我这就去与母亲她们解释清楚。”
韩止早把程瑶蕉萃的模样看在眼里,哪有不心疼的,不过一想到母亲这一病竟和缓了婆媳干系,统统的心疼就只能临时放到一旁了,笑道:“母切身材最首要,儿子与媳妇给您尽孝,那是天经地义的。母亲放心,霄儿最有孝心,就是为了不让您忧心,也会好生照顾本身的。”
“孟氏,真是辛苦你了。”陶氏暖和笑着。
韩止心生惭愧,把她揽过来:“霄儿,我是不想我们二人之间心生芥蒂,才问你的,真的不是狐疑你。”
程瑶嘴唇抖了抖,都想爆粗口了。
程瑶背过身去,不言不语,肩头微微耸动。
却没想到陶氏几句话就把她这条路堵死了,恰好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疼她的男人,不帮手不说,还死命拖后腿!
熬了这几日,她早就受不住了,今早决计打扮得蕉萃些,就是想让韩止看了心疼,替她讨情免了这侍疾之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