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静得针落可闻。
“帝王石没反应啊,这么说,程大人底子不是甚么嫡皇子?”
都是为别人作嫁衣裳罢了!
乐起,在宗正寺卿寂静厉穆的唱诵声中,程澈一步一步登高,走至帝王石前。
时候一点一点畴昔,帝王石毫无反应。
幽王提着酒瓶,看向高高红墙。
“陛下圣明,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
昌庆帝神采越来越青,望着立于帝王石前的程澈,一时说不出话来。
昌庆帝抬手:“典礼开端吧!”
反对?别开打趣了,比起与内侍厮混还在太后寿宴上虚恭不竭的废太子,现在的太子好太多了!
他抬了眼,目不转睛盯着玉阶上站在昌庆帝身边的玄袍青年,跟下落在昌庆帝面上,心越来越冷。
大臣们垂眸。
昌庆帝神采丢脸,问宗正寺卿:“一滴血是否不敷?”
这个过程很迟缓,乃至于人们最后凝神张望时涓滴没有发觉,而到了这时,窜改速率俄然加快了。
老卫国公忍无可忍,大声道:“你们眼神如何还不如我这一把年纪的!莫非没有看出那石壁色彩越来越浅吗?”
这统统,都是为了本日吧?
本来乌黑如墨的石壁就在世人群情纷繁的时候,色彩竟然转浅了。
宗正寺卿站出来,开端主持认亲之礼。
想到平王,幽王一声嗤笑。
程澈仍然是波澜不惊的模样。
很久后,众臣忽地跪成一片,恭贺声响彻云霄:“恭喜陛下,寻回嫡皇子!”
那一声声打击着昌庆帝的心,让他冲动难抑,不由看向帝王石旁的程澈。
哈哈哈,搞了半天,本来是个假的!
他这是……白忙活了?
谢天谢地,他们大梁总算有个能拿得脱手的储君了。
玉阶之下的臣子们群情声更加大了。
幽王内心嘲笑:如何,莫非一个跛子也觊觎着阿谁位子?真是天大的笑话!
昌庆帝缓缓扫过世人:“诸位爱卿可有贰言?”
老卫国公心中忿忿,幽王却一片心凉。
昌庆帝一口气说完,等着大臣们发难。
“既然诸位爱卿没有定见,那此事就定下来了。”直到说出这话,昌庆帝仍然感觉浑身不得劲,总有种酝酿半天却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受。
大哥啊大哥,你不是落井下石看我笑话吗,现在又如何呢?
现在一片温馨。
幽王死死压下上翘的嘴角,恨不得仰天大笑。
好,好,这才是朕的儿子!
帝王石高有一丈,是一块截面光滑的石壁,呈青墨色,耸峙在太庙前已不知多少年。
宗正寺卿涓滴不给皇下台阶,直言道:“一滴足矣。”
与之一墙之隔的,便是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