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想着等程微去祠堂誊写经籍,去安抚(鄙夷嘲笑)一番呢,她竟然谩骂路过祠堂的人被砸死,真是太暴虐了!
“并不是说不该送。但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一个女孩子,送人后不当即回府,混在人群中凑甚么热烈?我看你就是玩野了心!”说到这里,程二老爷横一眼韩氏,淡淡道,“一个女人家,转眼就要及笄了,还说往外跑就往外跑,的确不成体统!”
“做错了甚么?你还问我?”程二老爷气得直拍桌子,茶盏被震的叮当作响,针落可闻的堂屋里,如许的声音分外令人胆怯。
“本日我特地把你兄弟姐妹们叫来,就是让他们都看看,如果一个个都像你如许混闹下去,今后还不知给伯府惹出多少祸事来!”
她看向韩氏:“韩氏,你说是吧?我传闻,你允了程微每日出门的?”
“祖母,您如此见多识广,如何会没见过。”程微安静提示,“那次我闻声大姑母和您吵架,她抱怨您不该把府中银子拿去给大姐姐。”
“你!”孟老夫人气得一屁股坐了归去,捂着胸口道,“来人,把三女人带去祠堂跪着去!”
程二老爷气得站了起来:“错在那里?你如果当时不在那边,又如何会把本身置于险地?如果你没有遇险,你二哥又如何会放弃测验去救你?程微,到现在,你还不感觉本身有错吗?”
孟老夫人撑起眼皮看她:“如何,程微,你不平气祖母的措置?”
当她是死的不成,她管了这个家几十年,现在享清福了,可不代表她是聋子、瞎子!
程澈长身而立,面色安静道:“儿子明白了。”
“当时贡院外起了混乱,二哥是为了救我。”程微说完,与程二老爷对视半晌,游移道,“父亲,您是说,二哥不该救我?”
孟老夫人越想越恨,扬声道:“老二,你如许宽宏,如何能教诲好孩子。只在屋里读书习字如何行,我看如许吧,从明日起,程微就在祠堂抄经籍吧,抄完了,拿过来让我过目。”
“孙女并没有不平气,只是还在想,到底是那里错了?我去送二哥,赶上混乱,二哥为了救我迟误了测验,所以是我的错?那遵循如许的逻辑,孙女在祠堂誊写经籍,祠堂俄然塌了砸死路过的闲人,因为我在祠堂里,以是也该由我卖力吗?”
“既然明白了,你就回长青苑吧,那边清净。”程二老爷扫一眼屋内的小辈,“今后,谁都不准无端去扰你们二哥清净。”
对于不在乎的人说的废话,她就当耳旁风听了吧。
“澈儿,刚从顾先生那边返来?”
“程微,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是的,父亲。”
这话一出,程瑶和程彤神采都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