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爷感喟一声,他真的很不想承认这个究竟,可究竟摆在面前又不由得他不承认。柳诚闻言也低下头,他的拳头悄悄握了起来,越握越紧。
柳老爷抚着须,想了想问道:“你可有对外人提及你小妹的事?”
不过这是别人的事,纵有隐情也好无隐情也罢,还轮不到她去操心。
说到这儿不得不提起柳诚的老友第一天同来恭维的宁少爷,要说这位宁少爷也算个奇葩,他本是芜城首屈一指的富商宁家之长房嫡孙,将来是方法受家中买卖的,可他恰好不肯做个听话的富二代,而发愤成为江湖浪荡子。
柳老爷喝了口茶,调剂了情感,声音重新变得平和,“对了,赵捕头那你还是打个号召,让他多关照一下,他若问起,就说店主姓肖。”
柳诚再次点点头,两人商谈了一会,又提及府衙的公事。
柳老爷笑道:“你做得很对,你小妹的事最好不要让外人晓得。当初沁儿跟我提及时曾说她的铺子要与柳家分开,不沾柳家的名头,我本还不觉得然,现在想来如许才稳妥,铺子的买卖差还好说,现在刚开张买卖如此火爆就太打眼,我们在芜城本就谨慎谨慎,做事低调,就是如此还时不时的被姓方的老狐狸参上一本,若被他得知是咱柳家的买卖,不说会不会背后搞些阴诡花样,只怕又得无事生非的假造些罪名参奏于我。”
柳沁不晓得她爹爹和大哥在背后又为她消弭了很多后顾之忧。
要说现在能让她操心的事也没甚么了,美酒的买卖走上正轨,因为买卖太好,又招了几名小二,以是也不需求他们再去帮手,做帐盘帐的事方诺做得游刃不足,不消她操心。
“方家如何做是方家的事,我柳家自有我柳家的底线,你只记着多行不义必自毙,作歹多端终没有好了局就是了。唉,为父现在也是不得已,金家一党占有朝庭已久,权势太大,我固然为官多年,也算得一方大员,可在帝都没有任何权势,没法与之对抗,这么多年也只能保持大要的均衡以自保,要说与方家对敌,我柳家现在真的没有这个气力。”
美酒的买卖一向不错,不说日日爆满,但根基上算得座无虚席,未几久,名声传了开去,连东城区西城区等富朱紫家也慕名前来一品,有几家富商尝过以后,还派家中小厮定时来打酒,供家中饮宴。
柳诚有些不平气,“他方家做的买卖还少吗?不说别处,就这芜城,大大小小的铺子,只要赢利的,哪行他不沾上一手,并且强买强卖,欺行霸市,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柳诚固然也知父亲所说有理,但这晚归去后,却久久不能入眠,他作为宗子,身上的任务与担子最重,遇事都要以柳家为先,顾虑重重,之前他也没感觉有甚么不好,但这晚他却俄然很但愿本身如小妹一样,是家中最小的,那样他就能无所顾忌的做本身想做的事,包含称心恩仇……
“可父亲……”
“你小妹本身说的,说是为了今后在内行走便利。”
柳诚点头,赵捕头卖力北城区的巡查缉盗等事,有他看管,就没人敢到美酒挑衅惹事了。
被赶削发的宁大少无所事事,竟成了美酒的常客,几近每天一开张,他就睡眼惺忪的来了,直接就躺到第一间配房里,喝酒吃肉,只喝到半下午,才摇摇摆晃的分开。宁大少固然申明差,但他为人却很风雅,脱手豪阔,以是美酒的小二见他来了都抢着服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