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有人提起大皇子坠马一事,“你们评评,你们评评,大皇子,天子陛下的嫡宗子,不说是万金之躯,那也是令媛之体,高贵非常吧,可这么高贵的人,在面对我们如许的平头百姓时,甘愿本身受伤,也要护着百姓,再比比方家,不过是一臣子,却比大皇子还盛气凌人,不把我们百姓的命当命,你们说,他到底仗着谁的势呢?”
“老哥,你不是帝都人吧,这都不懂,他还能仗谁的势,还不是那位。”中间有人接过话头,边说边比了个“三”字。
话未完,已有两人一头撞了出去,那保护口中的二夫人更是哭天抢地,“大哥,大哥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全儿已被他们带走了,他但是你看着长大的亲侄子,你可不能不管啊!”(未完待续。)
“我这不是来讨老兄的主张么?”
张宪放下茶杯,摇点头,“方兄,这事证据确实,并且又闹到了陛下那儿,就是护国公也不好张口,何况近几年,就是世子还时不时的被陛下怒斥一顿呢。”
“对,对,都明白呢。”
他倒不是怕方惟民,打狗也要看仆人,碍着三皇子和金家,他也不想这事闹得太丢脸,还是上门去筹议个定见的好。
“大人贤明。”
得,球又踢返来了。
“多谢老弟良言,公道安闲民气,就是老夫不说,大师内心都明白着呢。”
“是……是二老爷和二夫人。”
帝都府尹不过一小小四品官,谁也获咎不起啊。
“多谢张兄,此事张兄多多担待。”
千恩万谢的将张宪送走,方惟民回到书房里,将这两天产生的事细细的思考了一遍,之前有甚么忽略,银子加棍子很轻易就摆平了,那些浅显的乡民胆量小得很,吓一吓就甚么也不敢说,可此次很古怪,那些人仿佛有恃无恐,背后有依仗似的。
“方兄,杀人偿命,这个我不能枉法,但令公子殴人致伤一事,他并不在场,完整可推到下人身上。”
两人很有默契的住了口,可这番话早已听进了四周人的耳中,然后一传十、十传百,不过几日,大皇子坠马一事又衍生出新的话题,比对着方家的行动,大皇子在百姓的心中俄然的高大起来。
方惟民正坐在家中生闷气,闻得张宪来了,忙将他请进书房,两人叙了礼坐下后,张宪直言道:“方兄,你看这事闹得……唉,兄弟我也是没法,陛下把剑都悬我脖子上了,唉!”
天子大怒,将案子发还帝都府衙,着张宪秉公判理,本日结案。
“这……”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回是位中年男人,状告方家大爷仗势欺人,强买强卖,夺其祖产,伤其老父,至今其父还躺在床上不能转动。
看来真是有人要对于我,方惟民总结道,他却不知,一张更大的网正悄悄的向他罩了过来。
“那张兄的意义是……”
围观者中有亲眼目睹的,当场出来作证,还将当日景象绘声绘色的向世人陈述了一遍,方家奴婢如何放肆,白叟家如何惨痛,说得听者莫不动容,一个个义愤填膺的,袖子一撸,都筹办冲到方府去了。
“来人。”
方惟民神采一下子阴沉了下去,他明白这个交代,就是要弃卒保帅,捐躯个把方家后辈,他并不放在心上,可只要交出了人,就表白此次他方家栽了,他方惟民的面子全丢尽了,乃至有能够落空三皇子和金家的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