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二老爷和二夫人。”
方惟民正坐在家中生闷气,闻得张宪来了,忙将他请进书房,两人叙了礼坐下后,张宪直言道:“方兄,你看这事闹得……唉,兄弟我也是没法,陛下把剑都悬我脖子上了,唉!”
看来真是有人要对于我,方惟民总结道,他却不知,一张更大的网正悄悄的向他罩了过来。
这回是位中年男人,状告方家大爷仗势欺人,强买强卖,夺其祖产,伤其老父,至今其父还躺在床上不能转动。
张宪苦着脸坐在后堂上,想起天子那阴沉沉的目光,心不由的一悸,天子没有当庭发落他,而是将案子发还让他审理,这是磨练,更是无声的警告。
正沉闷的想着苦衷,突听得内里有喧华之声。
天子大怒,将案子发还帝都府衙,着张宪秉公判理,本日结案。
帝都府尹不过一小小四品官,谁也获咎不起啊。
“大人贤明。”
“老哥,你不是帝都人吧,这都不懂,他还能仗谁的势,还不是那位。”中间有人接过话头,边说边比了个“三”字。
“本来如此,本来如此,怪不得了。”先说话的老先生摇点头,“唉,如果多几个象大皇子如许珍惜百姓之人,我们的日子就好过量啰。”
“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方兄,杀人偿命,这个我不能枉法,但令公子殴人致伤一事,他并不在场,完整可推到下人身上。”
“方兄,你这还不明白,这摆了然是那边拆台。”张宪伸出五指比了个“五”字,“你且咽下这口气,先把这事了了,等风声停歇些光阴,放心吧,就算你不报仇,依殿下的脾气,他能这么算了么?”
两人很有默契的住了口,可这番话早已听进了四周人的耳中,然后一传十、十传百,不过几日,大皇子坠马一事又衍生出新的话题,比对着方家的行动,大皇子在百姓的心中俄然的高大起来。
方惟民没出声,张宪看了他一眼,“方兄,这事必必要给个交代,不然我俩都交不了差。”
世人先骂方府,再骂府衙,官官相护,甚么玩意。
“那张兄的意义是……”
得,球又踢返来了。
唤进守在内里的保护,愤怒的问道:“何人在此喧华?”
周汝南弹劾的奏折还未写好递上去,翌日下衙的时候又被拦住了。
当然这是后话临时不提,却说第三日,周汝南递上了弹劾的折子,弹劾户部左侍郎方惟民,放纵后辈强抢民女并致其惨死,以及殴人致伤,夺其产业等罪恶。同时一并弹劾的另有帝都府尹张宪,在其位不谋其政,与方家勾连,当究查其渎职之责。
颓废的闭上眼,挥挥手,“把那两孽障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