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下吧,甚么事值得这般镇静?”曹佑不觉得然的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这才闲闲问道。
“是,大哥你也晓得,刑部没甚么油水,就是靠着死人发点小财。”
“侯爷画得可真好。”
这一点曹佑也是清楚的,曹霈每年贡献的银子如何来的,他天然晓得,只听曹霈接着说道:“可此次赶上大费事了。我四周探听得知,此次行刺的刺客,就是伤了刘錅的阿谁,已被确认了其身份,恰是西南悍贼燕南飞。”
姓燕的幕僚?燕南飞?
“侯爷还是早做筹算吧。”见曹佑有些不觉得然,舒家琪接了一句,“当年成王身边有位姓燕的幕僚,不知侯爷知否?”
“甚么?”曹佑差点跳起来,“舒家琪!他也未免胆量太大,手伸得太长了吧。你莫非没去问问他?”
“西南悍贼燕南飞?”曹佑还是没听出来,这燕南飞与刑部有甚么干系。
新买的两位美婢一左一右候在书房里,见了曹佑,盈盈下拜,“奴婢给侯爷存候。”
管家正追在曹尚书的身后,“尚书大人,侯爷叮咛了,本日不见客,大人这不是让小报酬难吗?”
“难不成你刑部还参与了刺杀不成?”曹佑嗤笑。
将笔丢进笔架,回身坐下,一美婢极有眼色的递上茶水,“侯爷请喝茶。”
外书房里,舒家琪与曹佑分宾主坐了,上了茶,舒家琪见曹佑迟迟不开口,他也稳坐在椅子上,只说些气候、帝都轶事等等闲话儿。
对这位曹家的掌门人,舒家琪也不想获咎得太狠,听了此话,终究放下茶杯,慎重说道:“此事还请侯爷谅解,下官也是职责在身,上命不成违,既然侯爷问到下官头上,下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边,曹佑神采凝重的思考了会,叮咛一声,“备车。”
“尚书大人。”保护只好出面禁止,拱手见礼,意义是让曹霈不要让他难做。
曹佑正与两美婢调笑逗乐,听得保护禀报,心中虽不快,还是叮咛请曹霈出去。
曹佑对劲的挥挥手,传命令去,本日概不欢迎外客,同时命美婢备好笔墨,挽起衣袖,预备着当一回雅客,挥毫泼墨的同时享用着红袖添香的兴趣。
听到曹霈支支吾吾,不知为何曹佑心中跳了一下,不由斥道:“还不快说。”
“舒大人请说。”
笑声从屋内传出,穿过院子,直传到门口保卫的保护耳中。
保护充耳不闻,反而昂首看向身前左边,那边,一阵吃紧忙忙的脚步声及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跟着冷冽的北风远远的传过来,越来越近,转眼就已到近前。
听了曹佑的斥责,曹霈心中非常不平,这些事大哥你又不是不晓得,拿银子时如何没见你说甚么,可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曹霈躬着身,朝曹佑连连哀告,“大哥,是我胡涂,还望大哥看在一家的情分上,救救弟弟我。”
“父亲,侯爷是来找孩儿的,就由孩儿出面吧。”
“哈哈哈……”
“舒大人,我们同殿为臣,也算有些友情,舒大人又何必跟老夫打哑谜呢,老夫此来,只想问问,舒大人有甚么筹算?”
“我找他诘责,谁知他拿出陛下的谕令,说是奉陛下旨意,彻查刺杀一事。”
“侯爷真短长。”
“噢?下官真不知侯爷为何事而来,侯爷请说,下官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