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帐帘一闪,一道漂亮矗立的身影回声而出,一袭银袍,面庞如玉,眉宇间虽染沧桑,却还是豪气明丽,恰是慕七。
“皇上猜的没错,鸩毒的解药果然是在慕家手里,如此一来,想必当日温家定是早已与慕家相勾搭,温天阳此人,定是非除不成。”
看完密报,男人微微一哂,将那密报一折,对着烛火扑灭,不留下涓滴陈迹。
臻州府尹早已听闻皇后身边的宫人因奉侍倒霉,而被袁崇武命令杖杀的动静,自袁崇武走后,臻州府尹的确是十二万分的谨慎,的确是将姚芸儿供起来普通,就连本身的妻妾都是遣去了行宫,亲身顾问皇后起居,事无大小,战战兢兢的,恐怕姚芸儿掉了根头发。
此次臻州府尹兵行险招,不为皇上,却为皇后建立行宫,行宫中名医,医女,嬷嬷,丫环,厨子,仆人,俱是井井有条,此举果然令皇上龙颜大悦,对其非常赞成。
翌日,圣旨便是昭告了天下,慕家十万雄师归顺朝廷,五万雄师随天子回京,残剩五万雄师仍旧是镇守西南,慕玉堂加封为西南王,世袭制,慕家五子各自进爵,女眷则为诰命夫人,封妻萌子,彰显浩大皇恩。
慕七轻扬唇角,缓缓吐出了一句话来;“若慕七奉告皇上,皇后体内的鸩毒,这人间唯有慕家才有解药,不知皇上信也不信?”
袁崇武这才开口,言了句;“你归去奉告你的父兄,这一仗,朕势在必行。”
慕七迎上他的视野,道;“皇上明鉴,依慕家现在之势,与皇上相争,不过是是以卵击石,家父年龄已高,又身负重伤,已再无气力与皇上为敌,慕家甘心交出兵权,世世代代为大梁驻守南境,还望皇上饶过慕家军,饶过西南百姓。”
这一日,袁崇武正在主帐,看着京师中传来的密报,自他走后,温家一脉蠢蠢欲动,以温天阳为首的一众言官,暗中与前朝皇嗣勾搭,竟是欲趁袁崇武离京兵戈时,暗害复辟。
袁崇武眉心微蹙,声音顿时沉了下去;“是真是假,与慕女人无关。”
语毕,慕七观赏着袁崇武的神采,又是加了一句;“若此药不能将皇后与小皇子治好,皇上大可领兵卷土重来。”说到此处,慕七顿了顿,方才道;“再有,鸩毒号称天下第一奇毒,光阴越久,毒素越是会腐蚀民气,终令人神态不清,死状惨痛,还请皇上三思。”
袁崇武自即位以来甚是节约,举国高低亦是未曾建过行宫,就连户部侍郎曾为讨天子欢心,在清冷山一带曾建了所皇家水榭,意为避暑所用,待袁崇武得知后,倒是龙颜大怒,斥此事为劳民伤财,不但将户部侍郎贬黜,并曾下旨若朝中再有诸如此类的事产生,定是严惩不贷,毫不姑息。
袁崇武的神采“刷”的一下变了,黑瞳中精光闪动。
“皇上,眼下大战期近,温天阳若真在京师策动宫变,只怕我们鞭长莫及。”孟余拱了拱手,对着男人开口。
慕七看了袁崇武一眼,倒是“扑通”一声,对着他跪了下去,清冷的声音不疾不徐:“臣慕七,叩见皇上。”
臻州。
袁崇武心知那一干前朝大臣心存复辟者大有人在,初建国时,大梁根底不稳,对前朝大臣他一向是以安抚为主,在朝中亦是礼遇有加,不吝重文轻武,以换得朝政安宁,现在颠末这些年的励精图治,对那些心存不忠之人,倒也一向没腾脱手去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