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春探脱手给他瞧,她一袭雪肤养的柔滑至极,白嫩若霜,贺兰昀便是力道再小也在她手背上留下了一抹浅浅的红痕,似双季桃雪,玉色总透着绯色。
贺兰昀俯身在马颈上,面色一如既往的冷酷,口中轻斥道:“端方呢?出嫁时母亲的叮嘱都忘了不成?”
贺兰晰话刚说完,贺兰昀扔了一个药膏畴昔,口中道:“前面有一个小镇,一会在那歇歇脚。”
贺兰昀拿眼瞧她,打量了一会道:“我瞧着你更像与三郎是一母同胞。”
“你如果少担搁些时候,十天八天的也就到地了。”贺兰晰拿了九连环解着玩,没一会便将一排环扣解了下来。
洛邑离幽州千里之遥,为了不误了吉时迎亲的步队几近不断歇的赶路,贺兰春自幼便被容氏养的身娇肉贵,那里吃得了这份颠簸之苦,不过五日便叫苦不休。
“不过是打发时候罢了,我瞧着可还得有小半个月才气到达幽州呢!”贺兰春嘟囔道。
贺兰昀推了门出去,拿了贺兰春面前的茶水便喝了,以后道:“我与戴副将说了,这般赶路你身子怕是熬不住,吉时也不是就那一日,你如果熬坏了身子他家王爷可就没了侧妃。”
戴裕怔了一下,虽不解贺兰春缘何这般说,却也未曾深想,只轻应了一声,以后比了一个请的姿式。
贺兰春拿起来玩弄了一会便觉败兴,笑吟吟的唤了声:“三哥。”她尾音拖长,嗓音娇柔的能滴出来水来。
贺兰春没甚么胃口,扭过脸:“你本身吃吧!”
贺兰春笑道:“急吼吼的去何为,让季家觉得贺兰家急着做亲不成?”
四月末中山王府迎亲的步队由幽州解缆,蒲月初三到达了洛邑。
贺兰春翘起兰花指悄悄在脸上刮了刮,笑弯了一双眼睛:“二哥你羞不羞,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喜好妒忌。”
徐妈妈嗔道:“二郎君,瞧您这话说的。”
贺兰春一听他声便知是谁,她伸手挑了帘子,刚暴露一角,可窥到她白嫩的下颚,贺兰昀便是抬手朝她打去,力道虽不重却也叫贺兰春惊呼出声,抱怨道:“二哥,你怎得打人。”
“三郎君,您可说些吉利话吧!怎还学了二郎君的弊端。”徐妈妈哭笑不得,虽说这世上多有再嫁之女,可凡是日子能过的下去,谁情愿弃夫再嫁呢!这伉俪总偿还是原配的好。
戴裕在洛邑逗留了三日,蒲月初六贺兰春拜别了家中长辈,踏上了去往幽州之路,送贺兰春出嫁的二郎君贺兰昀与三郎君贺兰晰,两个皆是人物俊美,身量高挑,风韵不凡,骑在骏马之上非常惹眼,让跟着戴裕前来迎亲的将士们心下不由悄悄猜想贺兰春的面貌。
贺兰春与贺兰晰对视一眼,笑出声来。
贺兰晰端着糕点出去,一双桃花眼微弯,只瞧着这双眼倒与贺兰春非常相像。
戴裕先一步派人进了镇中将酒楼包下,是以楼中并无酒客,唯有掌柜的和几个小二留在楼中等待调派,只是他们这等粗人那里能到贺兰春身前奉侍,等她进了酒楼雅间,随她陪嫁到幽州的下人便各司其职,倒未曾叫贺兰春受了多少委曲。
贺兰晰朗声一笑,点头晃脑的道:“我这是给春娘内心放了个秤砣呢!”
贺兰春怪嗔的睨他一眼:“不过是想你一会去镇里给我淘弄几本话本子,瞧把你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