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嘴角边噙着冷酷的笑,下巴轻点:“我还不至于和一个女娘计算。”
贺兰春将目光收了返来,笑盈盈的道:“祖父已说与王爷互换了信物,我自不会嫁给别人。”
“你想嫁给别人?”季卿声音冷了下来,眼神垂垂锋利,气势迫人。
贺兰春竖起手指悄悄一摇:“非也,王爷可有想过我若嫁给别人会是过得何种欢愉日子。”
有的美人初见叫人冷傲,细品之下便失的味道, 也有的美人初见感觉姿容不过尔尔,却极是耐看,季卿府中这两种美人都有,却独独缺了贺兰春这类,她之美好似花开艳阳,容光灼灼,以一种阵容浩大之势囊括而来,初见叫人惊其浓艳, 细品叫人撼其媚态。
季卿暴露自嘲的笑,他待女人素视作玩物,哪曾用过心机,不想这小女人一娇一嗔便叫他软了心肠,竟有些舍不得叫她难堪,可见豪杰果然难过美人关。
季卿将冷傲的目光敛在眼底, 微微一笑:“非也, 不过是仆人家不在, 我这客人怎有闲情逸致单独品茶。”
“王爷感觉我但是好了?”贺兰春手托香腮问道。
贺兰春娇哼一声:“侧妃莫非就不消在王妃面前执妾礼了吗?”她手指抚在膝上,嘟囔了一声:“我这辈子还未曾与外人行过大礼。”
“王妃为人漂亮,你便进了府也不会难堪你。”季卿温声说,语中带了安抚之意。
贺兰仁暴露嘲笑:“秦家杀我族人,又将我们贺兰一族赶至洛邑,此仇不共戴天,你须得记着咱家与秦家的深仇大恨,若我闭眼之时未见秦家死绝,你当服膺我本日之话。”
贺兰春手指悄悄摩挲着脸颊,让季卿微一晃神,指尖竟生出一股酥麻之感,似那张芙蓉面上的手指被本身所代替,他勾了下嘴角,暴露一瞬的笑容,眼中多了份势在必得。
“这是王爷给我的赔偿?”贺兰春笑吟吟的开口问道。
贺兰春收回一声嗤笑:“王爷这话说的风趣,还是您最为善于的便是自欺欺人。”她意指季卿装傻充愣,明知她未抱病,还虚情冒充一番。
不会与不想仅一字之差,此中的意义却相差万里,季卿对这个答案自是不满,他笑容有些冷冽:“不会?”
“我觉得在没有甚么比王爷亲身迎亲更来的面子。”贺兰春娇声说道,用等候的目光望着季卿。
“老爷子说你害了病, 现在但是将养好了?”季卿呷了口茶后温声问道, 目光在贺兰春艳色惊人的娇媚粉面上扫过,观她气色倒与他想的普通极佳。
季卿闻言暴露一抹淡笑,他目光落在贺兰春支鄙人颌的手指上,那五指纤纤,比葱白还要水灵,叫人忍不住心生遐想。
季卿勾了勾嘴角:“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季卿见贺兰春眼也不眨的盯在本身身上,不觉挑唇一笑,身上的气势卸了大半,他轻“嗯”一声,带了扣问的意义。
季卿微微一怔,随即发笑,女人最看重的不过是名分罢了,贺兰春本是嫡出,又生的貌美非常,与人做小不免感觉委曲,倒也情有可原。
“面若桃花。”季卿笑赞一声。
“待你进府后我为你请旨可好?叫贤人赐下封号,虽不比王妃高贵,却也相差不离。”
这话太孩子气了,叫季卿忍不住笑出声,想着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小娘,受不得一点的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