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言语行动,魏氏心内的忐忑全消逝了,只剩满脸的娇羞高兴:“妾身能得殿下厚爱,就是马上死了也是值得的!”
她还看到了在廊下左顾右盼的张婆子,再看地上跪着的人时,青杏抬手用帕子拭泪,手腕暴露一截,上面有一道淤红,这是被人抓出的陈迹。
“是!”
齐云澜已经将魏氏的手握在手里,语声中带着暖和的责怪。
她拿在手里时并无非常,不过方才凑得近些,仿佛是有股平淡的味道,能够是魏良娣身上沾来的。
“奴婢身份寒微,怎敢与良娣主子称缘分!”
这倒是个别例。
落胎之过后,太子妃郑氏被禁足,现在的东宫后院,几近就是魏氏一人独大,丧子之痛天然也去得快些。
“殿下出来了!”
桃叶跟着在前面行了礼,等被叫了起后就低着身子走到容玖身后。
齐云澜道。
容玖笑了笑,将桃叶揽在身前:“不过是该阿玖告别的时候了!”
齐云澜一面说着一面看向魏氏的腹部。
桃叶捧着镯子,就要跪下身去,就被魏氏打断了:“可不准推让,不然就是瞧不上我的东西了!”
“五少爷,奴婢……呜……”
“五少爷,这是魏良娣方才给奴婢的!”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魏氏说着就红着眼圈要行下礼去,不过没成。
“诶,容夫人在国公府也是艰巨,每次入宫拜见时,皇后娘娘总要挂记几句,恐怕夫人在府里受了委曲!”
“那太子表哥到时可别忘了!”
魏氏一点没有尚书之女的傲气,亲手拉了桃叶,褪下本技艺上的贵妃镯子,塞到桃叶手里。
“良娣厚爱,奴婢不敢……”
魏氏感喟了一回。
“夫人很好!”
魏氏靠在齐云澜身上,情义绵绵的目光正要往上去,却被那嘴角冷硬的弧度吓了一跳。
“殿下这些日子公事繁忙,常在前边,妾身内心忧急,便大着胆量出来寻殿下,还请殿下莫要见怪!”
齐云澜听过这话,俄然想起前次在东宫这丫环昏倒时,阿玖面上的孔殷之色。
“胡说甚么!”
“如何了,是不是有些冷!”
本日一番折腾,两人回到国公府时差点错过午膳。
“甚么身份不身份的,你我不都是服侍主子的人,本日也算刚巧,这镯子就赏你了!”
齐云澜任由魏氏靠在本身胳臂上,神采温润,眼底倒是一片凉薄。
齐云澜面上却没无异色,只是对着魏氏满口的疼惜。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