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婆母的严肃,曹氏心口起伏不定,话却不说一句。
“茂国公府欺人太过,前次外室进门之事慧儿就受了万般委曲,现在那外室滑胎,竟也要推到慧儿身上!”
“儿媳想着这春花也是母亲跟前的对劲人,王妈妈的女儿,以是还是要与母亲说一声!”
听得这话,罗氏眼里闪过一抹异色,夫人这些年懒怠管府中外务,府里几个要紧的处所,都是大少爷和她的人。
顾云卿倒是更加好整以暇。
毕竟老夫人重面子,就算对大女人有几分至心疼爱,也不会亲上茂国公府去说理。
“祖母用来佛前供奉的东西,针线房都敢怠慢,看来母亲是该好好管一下这事,免得祖母今后复兴火伤身!”
怕就是无事,也要生出几桩讹夺。
王妈妈震惊过后,倒是跌跌撞撞地扑倒在曹氏面前,哭诉道。
桃叶心想着老夫人这话里透着的孔殷倒是不假,看来对先夫人留下的一双后代,老夫人倒是至心疼爱。
桃叶跪在顾云卿面前,恭声求恳道。
“本日来母亲这里,原也不是为了这丫环,而是今早茂国公府的人来了儿媳这里,说是昨日大女人令身边丫环将那有孕的外室推到湖里,等人救上来时,那腹中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对峙之下,罗氏曼声开口了。
“让你去管针线房,是我的主张,你行事谨慎谨慎,哪会有甚么错处!”
“这定是茂国公府的人倒置吵嘴,要不就是那外室用心谗谄!你此次畴昔必然要为慧儿主持公道,那茂国公夫人徐氏如果不依,就进宫请皇后做主!”
“母亲莫急,儿媳还没将话说完!”
“碧云,你去叫上秦妈妈,去针线房将这事查清楚了!”
曹氏说完后扶着罗氏的手,就要回身进屋。
而卖力布料支取的管事,就是她的人。
得了这话,顾云卿倒是还是未动。
“老夫人,这绣娘和桃叶女人也受了惩罚,得了经验,老夫民气慈,佛祖又有好生之德,不如就此饶过她们!”
“真是好笑,我们国公府后宅之事,倒由得一个上不得的通房指划!”
夫人和五少爷虽是禁止了婆子行刑,但老夫人毕竟是府里辈分最高的人,如果执意要究查,恐怕她和桃叶最后还是脱不得惩罚。
曹氏没好气地顺着台阶而下。
容玖懒声接口道。
顾云卿一贯不把她看在眼里,独一能禁止这事的,就是身边的老夫人。
这话一出,旁人还尚可,王妈妈倒是脚下一软,往地上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