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被儿媳气得神采乌青,怒声道。
夫人和五少爷虽是禁止了婆子行刑,但老夫人毕竟是府里辈分最高的人,如果执意要究查,恐怕她和桃叶最后还是脱不得惩罚。
但曹氏却变了神采。
“让你去管针线房,是我的主张,你行事谨慎谨慎,哪会有甚么错处!”
“儿媳想着这春花也是母亲跟前的对劲人,王妈妈的女儿,以是还是要与母亲说一声!”
“母亲先等等,儿媳另有一件要事要与您说!”
“碧云,你去叫上秦妈妈,去针线房将这事查清楚了!”
“母亲莫急,儿媳还没将话说完!”
顾云卿持续说道。
“老夫人,让夫人去查查也好,这针线房这两年都是由妾管着,妾人言微薄,怕是底下的人确有一些当之处!”
“珍珠,你们两个也跟着去!”
桃叶心想着老夫人这话里透着的孔殷倒是不假,看来对先夫人留下的一双后代,老夫人倒是至心疼爱。
顾氏本日这般行事,必然是心生不满,想要借此收拢掌管后宅之权。
这话一出,旁人还尚可,王妈妈倒是脚下一软,往地上摔去。
“甚么要事?”
听得这话,罗氏眼里闪过一抹异色,夫人这些年懒怠管府中外务,府里几个要紧的处所,都是大少爷和她的人。
顾云卿一贯不把她看在眼里,独一能禁止这事的,就是身边的老夫人。
得了这话,顾云卿倒是还是未动。
罗氏却低首站着,涓滴未动,只是垂下的眼里,有讨厌恨意闪过。
怕就是无事,也要生出几桩讹夺。
王妈妈震惊过后,倒是跌跌撞撞地扑倒在曹氏面前,哭诉道。
“母亲如果担忧大女人,不如亲去茂国公府一趟,您声望重,想来比儿媳管用很多!”
“茂国公府的婆子还提了一事,那推人下水的便是大女人身边的贴身丫环春花,现在已经被关了起来!”
顾云卿倒是更加好整以暇。
绣茵摆脱开丫环的搀扶,伏在地上哭着要求。
“你这是在诘责老身?”
毕竟老夫人重面子,就算对大女人有几分至心疼爱,也不会亲上茂国公府去说理。
“茂国公府欺人太过,前次外室进门之事慧儿就受了万般委曲,现在那外室滑胎,竟也要推到慧儿身上!”
“就你心善,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本日就轻饶了这两个丫环!”
“夫人,奴婢绣茵,请夫人明鉴,是奴婢一时粗心,错拿了那湖绸,桃叶女人对此一无所知,求您只惩罚奴婢一人……”
桃叶天然不能看着绣茵将错揽在本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