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妈妈一边说着,一边谨慎察看方氏的面色。
青葙听出安笙的声音哑了,忙跑去倒茶。
安笙服药以后,便漱了漱口,睡下了。
“也好。”
“夫人,”袭香走到方氏身前,福身行了一礼,道,“老夫人那边的人传来动静说,老夫人已经派人解缆去了代州庄子。”
交代完了顾洵,方氏又对顾新海道:“待会儿你亲身去一趟库房,再选一些贵重的摆饰,给那丫头送去,老夫人不是感觉她那院子小了,配不上她了么,那就多塞点贵重东西出来,这府里眼馋那些东西的人可多着呢!”
青葙闻言忙将普云大师交代的话又说了一遍。
药一早就熬上了,一向在小灶台上温着,这会儿恰好合适服用。
“是,夫人!”
郑妈妈见安笙说话非常吃力,便道:“蜜斯,奴婢看您实在没甚么力量,要不喝了药,还是先睡下吧。”
正说着呢,荷芸出去回话,说护国公府来人了,顾新海正在前厅接待。
趴在床边的青葙闻声当即揉着眼睛站了起来。
辰时过半,紫竹跑出去传话说,老夫人那头叫人递了动静来,说普云大师到了,让安笙筹办一下,莫在大师面前失了礼数。
“回夫人,是护国公府的大管家,说是来给二蜜斯送药材来了,顾管家派人问说,那些东西是先入库,还是直接送去二蜜斯那边。”
郑妈妈也从速走到床头,扶着安笙半靠起来,好便利青葙给安笙喂水。
没成想躺下没多一会儿,便抵不过那垂垂涌来的睡意,偏头又睡着了。
因而赶快赶在方氏生机前厉声斥道:“胡涂东西,这类事也来问夫人,既是护国公府说要送给二蜜斯的东西,还入甚么库,直接送到二蜜斯那边就是了,莫非永宁侯府还差那点儿药材不成!”
安笙听罢悄悄点了点头,暗见晓得了。
顾洵闻言从速磕了个头,好生应下。
方妈妈毕竟跟着方氏时候久,更加体味方氏。
安笙问说:“我昏倒的时候,徒弟可曾交代了甚么。”
但还是按捺着问:“是谁来了。”
“蜜斯,您醒了!”
“还是妈妈体味我,甚么事交给妈妈办,我才放心。”
方妈妈和袭香闻言都没敢搭话。
一小杯茶水入了喉,安笙的嗓子总算不那么干了。
青葙留下看顾安笙,见安笙一脸疲累,憋了一日的话,到底还是没有说。
罢了,还是等蜜斯再好些,有了精力,再说吧,归正即便她不说,那些人到底如何,蜜斯心中想必也是稀有的。
夫人还情愿交代差事,那申明还没有嫌弃他,他就另有机遇。
一边捏一边劝道:“夫人莫活力,顾新海定是方才被您怒斥了,这会儿还没缓过神来,怕又惹您不快,才多此一举的。”
靠在床边净了面,用了适口的早膳,安笙忍不住想,不必夙起存候的日子,当真是安闲极了。
“夫人谬赞,奴婢也就是跟着夫人久了,看很多,天然学的就聪明了些。”
摇点头,阻了青葙再替她续茶。
三人闻声忙也揉了揉眼睛,复苏了一下,然后从速走到床边来看安笙。
方氏闻言神采又黑了几分,看着荷芸的眼神也不善起来。
青葙欣喜的叫声惊醒了趴在桌边打盹的郑妈妈和紫竹雪蝉。
一夜好眠,次日晨间,快到了辰时,安笙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