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鸢见文皇后问起了闲事,忙收起打趣的模样,端庄回起话来。
安笙的安刚请了一半,便被徐氏扶着直起了腰身。
文皇后听了文鸢的话,也不活力,反笑着嗔道:“不长进,日日跟着本宫练字,如何就还没开窍呢!”
文皇后挑了挑柳眉,道:“既是太子提过的,那你稍晚些时候给昭阳宫传个话,就说本宫顾念荣贵妃的身子,允了这事。”
少顷,文皇后停了手。
公然,下一刻,徐氏便又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然后将荣贵妃请她进宫去瞧病的事情,一一说了。
不过她也明白,朱紫行事,自不是她们能摆布的。
然后,又回身取来洁净的布巾,替文皇后擦手。
顾家老太太徐氏等接到宫里来人的动静时,实在愣了一下。
一个时候后,文鸢带着人去了昭阳宫,传达了文皇后的旨意,便分开了。
徐氏已好久未听宫内之人如此阿谀,心内如何能不欣喜?
安笙仿佛被徐氏盯得不安闲,面露赧然地垂下头,道:“安笙不孝,本应是安笙去给诸位长辈存候,如何敢光驾诸位长辈来看安笙呢。”
她这副小家子气的模样,落出世人眼中,却反应不一。
徐氏欢畅,见谁都感觉扎眼。
安笙掐着时候,正幸亏徐氏脚步迈进阁房的一刹时,让青葙扶着坐了起来。
文鸢捧着布巾,含笑答道:“娘娘这不是用心难堪奴婢么,奴婢哪能评出您所书之字的吵嘴来啊?您如果问奴婢,奴婢就晓得您的字都雅,可您要是非问奴婢如何个都雅法,奴婢怕是真说不出门道来。”
顾家的几个媳妇,撤除三房出身商户,其他两房的,到底还是官家出身,因此都明白,徐氏为何这般正视荣贵妃身边的人。
她走后不久,刘承水便赶着出了宫,带着荣贵妃的腰牌和帖子,去了永宁侯顾家。
可荣贵妃与她们家一贯没甚么来往,本日怎会俄然派人过来呢?
沈氏和宋氏天然也不会错过这等热烈,因而便都跟在徐氏身后,一道去了玉笙居。
郑妈妈等在院中施礼问安,调子宏亮脆爽。
安笙心道,来了!
文皇后正挽着袖子习字,笔走游龙,姿势闲适。
“恰是。”文鸢点头。
刘承水见徐氏承诺得痛快,也暗道这老太太见机,更是冲心又阿谀了几句。
说白了,身份职位都是跟着服侍的主子走。
晓得自家主子这回多少算是求人,以是态度放的很恭敬,给足了徐氏面子。
是以,徐氏再未几想,带着几个媳妇到前厅迎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