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婶子笑道:“这可好,我惦记那东西久了!”
他想了想,又道:“上回不是说那一家两个小孩的给钱给得痛快,平常也好说话?你不如去寻那廖家,央那边帮着好生说和说和,小孩子轻易拿捏,矮着身子求个情,想要归去该当也不难。两边平一平,秀才家给的钱少,那一户赚很多,也当是做个冲抵。”
得了她的承诺,李婶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阿谀道:“有你在这一头出马,哪有甚么事情办不下来!”又道,“前几日我在家里起了几个坛子腌咸菜,等过一阵,给你抱两个过来!”
她先前还端着,可做到月末,见顾宅高低竟然没个挽留的,等了又等,又拿话去摸索季清菱,也只得些多谢、关照之类的场面话,只好灰溜溜卷了东西走人,临到最后一天,还不忘把厨房里一罐子荤油拢在袖子里。
廖婶子早知她来找本身有事,干脆给一个台阶下,便道:“这是怎的?你本日来找我,但是有甚么话说?”
廖婶子听她口风,倒是品出了几分味道,她笑了笑,把女儿提过来的水壶倒一杯温水去桌上杯中,推到那李婶面前,先让一回茶,这才托着杯子,慢悠悠道:“你家老三是个有本领的,将来读书出了头,考个秀才,说不定有甚么大出息在前甲等着,你现在累也是累一时,有好日子等着!”
廖婶子诧道:“两个小孩?哪一户?”她常日里主顾甚多,想了一会,这才悟道,“莫不是姓顾的那一家?这都是春季里的事情了,怎的了?”
廖婶子一时猜不透她来意,只好道:“这个时候,也不早点过来,好歹在我这里吃个饭。”又号召道,“站着何为,从速坐。”
两人坐了一回,又略聊几句,李婶径直回家,日日候着这一边答复不提。
李婶咬着牙,狠狠道:“那小孩鬼精鬼精的,这一回归去,怕要被拿住了,今后做甚么都不好施手脚……”
她丈夫也恼了,道:“你叫甚么叫,号丧啊?!”又骂道,“哪有那样轻而易举的事情,人家是读书人,天然端着架子,你只想着我们小三明日读出来了,自有我们享用,现在摁着你的脾气好生在他家干活,说不得甚么时候就能求来几篇几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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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当日李婶一心拿捏季清菱,却未曾想倒害本身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式微得好处,反而失了一户慷慨和蔼的主家。
廖婶子江湖历练多年,听对方这么一说,几近是立时就猜到此中必是另有人缘。她做惯中人,见多了仆人家欺负雇佣的,一样也见过雇佣拿乔欺负仆人的,只是此一回李婶子拿了这些礼品上门,两家友情又深,倒不如就卖她这一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