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定国公傅济与他府中次子傅长启。
虞老太太一皱眉头,往上觑了延湄一眼,沈如兰刚才有点儿吓到,哽着嗓子低声道:“外祖母,孙儿没有。”
“不忙”,萧澜笑了,“还请大司马与沈侍郎先在偏殿稍候,过会儿朕自要请大司马出来讲公道话。”
萧澜眯了眯眼睛,道:“殿前无礼,冲撞了皇后。”
虞氏言语有些乱,正急得六神无主,虞珵之和虞老太太到了。
延湄直直看下来,清楚道:“不是,是在濮阳。”
延湄茶喝一半,闻言昂首看她,萧澜也盯了她一眼,那一眼里带了些微的煞气,沈如兰咬咬嘴唇,不自禁往虞氏身边靠了靠,延湄偏头看萧澜,萧澜抬了抬下巴,延湄晓得他允了,转过脸来道:“掌嘴。”
她打小娇纵,除了自个儿父亲以外谁都不怕,又因之前霍氏召见她们母女时,里里外外埠表示过萧澜虽代替了前太子,但皇后的位置只要沈家嫡女最合适,沈如兰自幼便晓得本身的身份,固然她看萧澜不扎眼,但瞧延湄更不扎眼。
延湄起家去净了个手,返来方坐下,便有内侍往里报,说大司马夫人携着小女儿沈如兰到了,斯须,又有报虞家大老爷虞珵之陪着虞老太太也已进了宫门。
因此行过大礼,虞氏先摸索着问:“臣妇的夫君一早奉圣旨进宫了,臣妇得皇后娘娘宣召,可要跟着到内宫去?”
沈如兰两只胳膊还被宫女抓着,这会儿父兄都不在身边,表哥虞彤的事她也晓得,只好“嗯”了一声,两个宫女这方放手,沈如兰不情不肯地上前几步,福身,小声道:“方才是臣女一时心急,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莫见怪。”
虞老太太忍了半天,也晓得沈如兰这个不是赔得心不诚,不见叫起,只得硬邦邦开口说:“皇后是国母,度量想必非旁人能比,这孩子又小皇后几岁,就莫跟她计算。”
沈如兰委曲得快红了眼圈儿,在前面跺顿脚,道:“外祖母……”
已经立了春,日头一天比一天升得早,敞亮亮照着一侧车壁,他下车时抬头看了看,是个阴沉的好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