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看看延湄,还真拿不准她。
允大娘尚不疑有他,给院子里交代几句,便由耿娘子扶着胳膊出了门。
延湄眨眨眼,渐渐躺下去,她没再背过身,而是像之前一样,平躺着。
她伸手把铃铛挡住,眼睛希冀地看着萧澜,等了半晌,见他没有再说,便提示道:“另有脖子。”
萧澜一怔,他晓得延湄说的“坏了”便是“有题目”的意义,听本身问了几句话,她竟然是明白的!
她是来提早奉告,因有几处穴位在肩背上,延湄到底是侯夫人,多数更要避讳,闵馨施针也能成,可毕竟手上的火候比闵蘅还是差一些。
延湄歪着头,一脸朴拙地同他解释:“没有摸你。”——真的没有,她是在帮他擦背啊,还是被逼迫的。并且他当时的反应,底子也不是怕痒。
“哎”,桃叶认识到本身“负担重担”,决不能孤负主子,承诺的一脸慎重。
她记取呢!记得清清楚楚,此人反手勒住她脖子时,她差点儿上不来气儿,夜里做梦还梦见了。
应不是皇上。
萧澜淡淡嗯了声,闵馨对着延湄笑笑,心说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延湄便不在乎了,“那都成。”
两个腮帮子鼓起来,她在萧澜面前毫无保存地明示她的愤怒。
——是皇后无疑。
延湄与他对视,她这些天在负气,老是用心不看萧澜,现在再这般专注地看过来,萧澜有点儿受不了。
萧澜这回没有看她,神情有些放空,过了一会儿才说:“嗯,脖子……我怕痒,旁人不能摸。”
萧澜收回目光,持续坐回小塌上看书。
只不过还得稍等一等。
也不是宸妃。
赶上头一个,这小夫人嫁出去过的就是守活寡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而如果另一个,那更糟,娶了正室还不圆房,必然是个宠妾灭妻的主儿,这位夫人在府里不定如何受礼遇呢。
“直接关。”萧澜说,“先饿上几天,谁也不准与她说话。”
待她走了,萧澜先让桃叶把耿娘子叫来,叮咛她:“你带两小我,将允大娘关到外院柴房去,好都雅着。”
延湄侧头,“你在么?”
萧澜也躺归去,静了一阵儿,他又说:“先前的衣裳都别穿了,转头在濮阳城里找了人,给你做新的。”
“嗯”,萧澜问:“之前也是允大娘亲身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