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湄“嗯”了声,踌躇一会儿,将小碟儿中最后一片桃干留给他,自去洗漱了。
萧澜默一默便转了话题:“二哥好轻易来一回,多待些日子。”
傅长启心下笑得不可,眼神却仔细心细地打量,见她挽了发髻,个头还长高了些,脸上也比走时圆润,可见旁的不说,起码衣食上是舒心的。
傅长启笑眯眯说:“还带些马具一类的小玩意儿。”
可见阿娘虽没能来,但一向没闲着,恐怕延湄思乡熬不住。
萧澜也没问旁的,只道:“宸妃薨逝,皇上可还好?”
他对自个儿的身子还是稀有的,预算不差,公然喝了三天药就规复如常。
这个时节贩皮货最是好,萧澜去过于阗、乌孙等地,晓得这些西边小国里实好东西特别多,只是商路未曾构成,加上有战患,普通行商之人也不敢去。
傅长启抽了口气,“侯爷这般信得过我?”
他稍有点儿不安闲,他不知延湄有没有,之前他病着倒没觉甚么,当今方觉那绳索真似一道樊篱,乍一除下好似手脚放的处所都不对了。
当时延湄正在看军中工匠递上来的床弩图,另有一辆刀车想问她能不能改得更短长些,因着到侯府来常常得先到常叙那边领一道手令,到这时萧澜又在一旁坐阵,工匠来了三回,三回都提心吊胆。
延湄本来站在傅长启中间,闻言便绕畴昔,到了萧澜身边,抿着嘴不说话。
延湄茫然抬开端,问:“谁?”
一片桃干被萧澜吃了好半晌,延湄的眼睛便跟着他的嘴唇转,萧澜忍不住点点她手背,说:“总瞧着我做甚么?”
萧澜道:“二哥想说甚么?”
“五百匹马,另有几箱赘物,二哥寻到了那叫乌屠的人,东西便存放在他那边。”
天子心中到底哀不哀思旁人无从得知,不过他阿谁年纪,骑上大半日马也是够消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