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湄气得把被子扯过来,摔一下,说:“不,我要去,跟你一起!”
内里丫头忙着去热饭,萧澜洗把脸,换了身衣裳,过来时饭刚好上桌,点了胡麻油的汤面,配几样邃密的酱菜,早晨不宜多吃,就给他下了一碗,萧澜额头发了细汗,吃得通体舒泰。
延湄围了张毯子,坐在劈面看他吃,看得馋了,萧澜喂她口汤,延湄伸着脖子喝了,舔舔嘴说:“好吃。”
萧澜扯了被子把她畴前面裹住,“我身上凉。”
延湄“嗯”一声,也不动,她打盹上来了,软手软脚的,萧澜只得脱手去解她小衣的衿带,吃力扒下来,挖了药膏化在掌心,按着她的后背来回搓揉。
如果现在点了灯靠近看,便能晓得萧澜睫毛颤得不成模样,手臂上都微微出现了青筋,他一句话说不出来,狠狠在延湄喉咙处吮了一口。
“不给她瞧”,延湄说:“看伤,闵蘅……”
萧澜还真是没顾得上用晚餐呢,一大早赶到西北大营,呆了两个时候,颖阴那边铁矿上的第一批铁器已经冶制出来,他直接带着常叙往颖阴打了个来回,午餐也只是吃了几口干粮,现在只待几日工夫,常叙那边抽了人手,将铁器运回军中,便可整军解缆。
她本想说闵蘅也来了,只是趁便提一句,但萧澜这会儿一点儿也不想闻声闵蘅的名字,直接吻着给堵了归去。
延湄跟他脸贴脸蹭一蹭,说:“我给你捂。”
延湄瞪大了眼睛,本想解开肚兜看一下,一动反应过来本技艺还在萧澜衣服里,她“咦?”了声,说:“变了?”
延湄声音有点儿变调,手上一紧,似哭似笑地喊他:“澜哥哥,你别咬我。”
但到了面前这一刻,萧澜才真正明白,那一丁点儿的担忧完完整全就是多余!因为他脑中一片空缺,除了看着延湄,跟着身材本能的反应,旁的他底子就甚么都想不起来!
“湄湄湄湄……”萧澜前一刻还挣扎着想让她放手,被她如许一喊,明智全无,不由自主地往前送了送,含住她的唇瓣舔吻,“湄湄……”
萧澜内心头热乎乎,嗓子里回声,“听你的。”
延湄一点儿也不粉饰,直言道:“澜哥哥不在,甚么也不香。”
萧澜:“……”
耿娘子在一旁笑道:“晚间夫人吃的是一样的,可没现下进得香。”
“湄湄”,萧澜去拉她,“你坐下听我说。”
萧澜头半夜刚尝到一点儿长处,还没来得及好好回味,下半夜就被赶出了被窝儿,支着腿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萧澜一个激灵,手上不由用力压住了她的背,延湄胸脯软软地蹭在他胸前,萧澜抿抿唇,抱着她侧了个身。
萧澜去清算了一番,换了条亵裤,端水过来给延湄洗过手,折腾这半晌,他脑筋里才垂垂回神,也睡不着,想起另有旁的事要交代,便支着胳膊看看延湄,见她也还没睡,把人搂在怀里,说:“过几日我便带兵进京,家里给你留两千精兵,都是最精锐的,万一我……”
“兵戈”,延湄实在不完整晓得,但晓得是要调兵的,她矮下身子,一字字说:“做甚么都行,我不怕。”
延湄想了想感觉不大好,就没吱声蹬了下他的腿,一时又记起方才本是在擦药来着,闵馨今儿本奉告了另有一样药得擦,便指指本身胸前紫红的陈迹,说:”这个也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