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连翘点一下头:“不过是两句话罢了。早间那档子事,现下已然处理,今后不管是柴公子还是蒋女人来铺子上,你们都莫再提。只是有一点,我要问问你们内心是如何想的――柴公子带了炭来,筹措着要在我们铺子上生火盆,你们为何不拦着?”
“店主,实在我们也是有点慌了。”
报歉道上瘾了?
……
“行了,我只是提示你们一句,今后再赶上事,脑筋转快些,从速跑来找我是对的,但之前,你们也得想体例稳住场面才是。你们来了不老堂,一向很勤奋,但我们翻开门做买卖,也不能只闷着头干活儿不是?”
“不。”
本来午后能有半晌小憩,本日倒是顾不上,夏青在前面小院里清算一早刚送到的药材,前边大堂由阿莲守着,叶连翘便领着阿杏,在制药房里做事。
申时正,外头天气已暗,通达巷里行人渐少,大多数店面都到了要收铺的时候。
叶连翘实在也恰是在揣摩这个,听了这话,眉心便轻拧了拧:“一样米养百样人,蒋女人与你本来便性子分歧,她的做法你不睬解,这又有何出奇?再说那柴公子,一贯脾气暖和,他肯让着女人家,这才是息事宁人的做法,不然,非要折腾个不消停,你才高兴?”
“主顾就是主顾,哪有大小之分?”
阿杏一怔:“只是……”
又回身再度望向叶连翘:“卫夫人,你若不急着回家,可否借一步说话?”r1152
叶连翘丢下这句话,便没再与她多言,将重视力重新放到面前的细纱布之上。
阿莲比她姐姐阿杏胆量稍大些,低头小声道:“柴公子一进门来便筹措着要生火盆,我姐在里头陪着蒋女人,正巧柳记又送药材来,夏青大哥在忙着看票据对货,大堂里就我一个。柴公子认准了我是在与他说客气话,我……”
“蒋女人的环境,旁人不知,我们铺子上的人,倒是最清楚的。我们上午不烧火盆,就是因为她见不得火星儿,她既是铺子上的客,我们原就该多体恤。柴公子不晓得铺子上有蒋女人这么小我,送炭来是美意,但他要生火,你们明知不当,却为甚么不拦着他些?倘若你们先就禁止了,又哪来这一场喧华?”
见她不像是在说假,夏青和阿杏阿莲这才放下心,直到这时,方体味到发人为的高兴,满脸通红,叽叽喳喳说开来。
今次是她运道好,蒋觅云同她干系不错,柴北也明理,事情才没闹大,倘若来日,再赶上近似的状况,偏巧两方都是不肯亏损的主儿,岂不费事?
“不早了,都清算了回家吧,自个儿归去渐渐欢畅去。”
“我不是阿谁意义……”
因着这一场喧华,迟误了很多时候,直到中午过后,叶连翘方才替蒋觅云敷好药。
叶连翘干脆翻翻眼皮:“恰好,我手头多留些钱周转……我本日真是开眼了,连发人为,竟然都有人不要!”
“不想要就算了。”
叶连翘这才回过神,往她手里的木臼看一眼:“还要再捣细些才好。”
七嘴八舌,一下子炸开来。
夏青同阿杏阿莲顿时面面相觑。
阿杏本就只是拿这话题开个头,没预备在这上头打转,闻言,不过点了点头,紧接着便低笑一声:“阿谁蒋家女人,端的好生奇特,本日上午的事,说穿了不过是曲解一场,真要论起来,她是情有可原,那位柴公子,却也千万称不上错,却为何,她偏生要人家带着礼去她家里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