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连翘瞟他三人一眼,内心悄悄叹了声。
“嗯。”
“蒋女人的环境,旁人不知,我们铺子上的人,倒是最清楚的。我们上午不烧火盆,就是因为她见不得火星儿,她既是铺子上的客,我们原就该多体恤。柴公子不晓得铺子上有蒋女人这么小我,送炭来是美意,但他要生火,你们明知不当,却为甚么不拦着他些?倘若你们先就禁止了,又哪来这一场喧华?”
三人公然坐下了,夏青便搓了搓手,浑厚笑着问了一声。
“哦,没有。”
黑芝麻、炒刺蒺藜、香白芷、干山药,一样样的都要研成细末。叶连翘不紧不慢地筛药末,她身畔,阿杏便抱着个木臼,笃笃笃地捣熟地黄,时不时转头看她一眼,想说话,却又仿佛不知该从何提及。
“那……”三人立即停了口,“真只是……发人为?”
“不想要就算了。”
他们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面上不但没一点笑容,反而有些严峻:“不是说好了,四个月以后才发人为的吗?如何现在就……店主,您该不是不要我们了?店主,您千万别……之前我们没干过伴计,更未曾经历过这类事,此番赶上了,今后我们不就有经历了吗?包管再不会……”
阿杏本就只是拿这话题开个头,没预备在这上头打转,闻言,不过点了点头,紧接着便低笑一声:“阿谁蒋家女人,端的好生奇特,本日上午的事,说穿了不过是曲解一场,真要论起来,她是情有可原,那位柴公子,却也千万称不上错,却为何,她偏生要人家带着礼去她家里赔不是?”
“店主找我们,是有话说吧?”
这话说得很有两分峻厉的意味,阿杏听得后背一凉,手上捣药的行动滞了滞,好半晌,那笃笃笃的声音才再度响起,她垂着眼皮,悄悄应了声“是”。
“主顾就是主顾,哪有大小之分?”
七嘴八舌,一下子炸开来。
夏青同阿杏阿莲顿时面面相觑。
“店主,实在我们也是有点慌了。”
可做买卖,伴计们太诚恳,也一定就是一件功德。
报歉道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