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捕快的需得耳聪目明,就算没这个本领,这很多年,也练成了,你同嫂子在灶房里说的话,我没听个十成十,也晓得个七八。”
卫策微浅笑了一下,将她怀里抱着的茶壶接了去,趁便摸摸她的头:“气炸了,的确恨不得掀桌踢凳地与岳母实际?”
在松年堂呆了一年多,对于药材的代价,她内心约莫也有些数。玉簪花,还算不得甚么贵价药,只不过,秦氏心心念念要拿去松年堂兜售,这便非常耐人寻味了。
“哎你莫去问!”
她偏过甚,勉强冲叶连翘笑了一下:“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不过是因为连着几天没睡好,熬红了眼罢了,怎地还就被你揪住不放了?”
吴彩雀自知本日躲不掉,从胸臆里呼出一口长气,只得垂眼开了口:“实在,也真不是甚么大事……”
玉簪花全株可入药,内服能治咽喉肿痛、肺热咳嗽以及妇人痛经,外敷可医烧烫伤、各种疮疖,实是一味良药,在药材铺里非常受欢迎,只要肯好好谈,十有八九都能卖出个好代价。秦氏多数也是听叶谦提到了这一层,便动起旁的动机来。
七月里,养了一年多的玉簪花终究挂上了花苞,长得不错,香气也恼人,叶连翘临出嫁之前,还去花田里看过两回。她本来是筹算结婚那天就把本身要用的花带去府城来着,只因当时大多数玉簪花还未开,没到采摘时候,便同吴彩雀筹议着,等花全开以后,收下来晒干,劳叶冬葵往府城跑一趟,给她送去。
叶连翘脚下一滞,抬眼往屋里望去,便见卫策悄悄瞅着她,目光里波澜不起。
当着吴彩雀的面,秦氏用一种轻飘飘的语气道:“没听连翘说吗?她之以是莳花,首要就是为了给她那些面脂膏子里添香,花朵即便是小些,没那么饱满,香味不也是一样?你便拣那些差不离的,晒干给她送去就是,我看那些稍好的,倒不如找个药铺卖了――虽说咱家的花儿不算多,却总归能赚一点是一点,你说呢?”
她还觉得吴彩雀是受了委曲,却不想事情竟然跟本身有关……呵,欢欢乐喜地回门,赶上的倒是这类场面,这秦氏,待她还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