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晓得为甚么,万家婶子要给你说亲!”
“……我说甚么了?”叶连翘一头雾水,“青青姐本来就挺好的啊……”
“可不是?”
“这不是连翘和丁香妹子?你俩也进山来着?”
小丁香顿时不乐意,嘴撅得能挂油瓶。
卫策?
叶连翘是为了城里那位夫人的荨麻疹,想要再翻翻医药书,多汇集一些这方面的病因和医治体例,叶冬葵则是捏着柴炭条一丝不苟地写写画画,预备尽快将苏时焕要的那嫁妆匣子的图样画出来,也好早日完工。
话音未落,已是仓促而去,斯须间走了个没影儿。
这天晚餐后,哄睡了小丁香,叶连翘与叶冬葵两个便在桌上点一盏桐油灯,头见面地各自忙活起来。
隔日,是个大好天。
“行啊。”
小丁香仍然不肯开口,面色却不似方才那般肝火冲冲了。
“那我……”
叶连翘弯起嘴角笑了一下,摸摸她的头:“你不是熊孩子,我晓得跟你说理,你能听得出来。今儿我唾沫都说干了,你自个儿渐渐揣摩,把这事儿想透了,你再奉告春芽,如果她娘铁了心非给她缠脚不成,那就去踅摸些荞麦杆,配少量枯矾熬成水,每回缠脚之前,先把脚在里头浸泡一会儿,多少能减缓些疼痛。别的事,咱再帮不上了。”
“有甚么可说?”
“一共……六贯一百三十文。”
……
她吸溜了一下鼻子,小声嘟嘟囔囔道:“春芽家的环境你又不是不晓得,七八口人呢,就靠着那三亩田过日子,她家那地贫得很,出产少,饭都快吃不起了。那……要不是家里实在穷,她也没脸跟咱开这个口哇,这不是没体例了吗?”
当然,最首要的目标,还是玩。
“过两天李木工那边的活儿完工,哥大抵还能得一贯多钱,但这些铜板,我们不但是拿来过日子啊。咱做那美容护肤的买卖,单单买药材就得花很多钱,哥替人做木工,虽不消自个儿出木料,但保不齐就有那里需求花使,这些事咱能不考虑?这回你让我免费替春芽止疼,一旦开了这个头,下次村里再有旁人找上门,满口称自家困难,你帮是不帮?咱家没有地,说穿了就是没家底儿,除了这几贯钱,我们甚么都没有了,你明白吗?”
挖药,倒不是为了省钱,毕竟她对各种药材的体味不敷,压根儿不知哪种草药该几时采收,又要如何炮制,就算挖回家也是白搭工夫。她只不过是想着,本身打向来到月霞村,对药材的熟谙便始终只限于纸上谈兵,看过很多药书,松年堂也走过几遭,却竟然不知新奇的草药长得是甚么模样,起码,去山里认一认也好。
“别听她瞎扯!”
叶连翘一个没绷住,哈哈笑起来。
叶连翘她也便忙站起家,拍掉裤子上的草,笑着号召:“兰英姐、青青姐、小蕾姐,你们是挖野菜去了吧?”
月霞村虽没甚么好风景,但是跟着气候垂垂和缓,却也是草长莺飞,瞧着朝气盎然。村庄背后便是一座小山包,树木富强,生着各式百般的花草,春日里,有很多年青女人上山去挖野菜,或是拿去城里卖,或是留着自家吃,也算是给饭桌上,添一样新奇吃食。
叶冬葵也在旁帮了句腔。
“丁香,听你二姐的。”
当中一个叫兰英的女人瞥见路边的姐妹俩,扬声同她们打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