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白膏这东西,制成以后立即便能够利用,叶连翘特地将分量做很多了些,预备本身也用着尝尝,当然,没健忘给隔壁的孙婶子也留一份。
白莹莹的膏子盛装在小碗里,叶连翘谨慎翼翼端着走出门,踩着小凳子攀上隔壁院墙,低低唤了一声“婶子”。
自家妹子打的甚么主张,他怎会不晓得?说白了,她不就是感觉自个儿的字太丑,见不得人吗?
叶连翘回身冲她笑了一下:“嗯,如何说呢?你要拿这玩意儿当作个小礼品也行,但实际上,它应当算作是……试用装?总之能替咱招揽买卖。”
田间地头突然变得热烈,村间巷子上,给自家男人送饭送水的妇人来回驰驱,气候晴好时,另有很多白叟家出来晒太阳,搬张旧藤椅,在明晃晃的日头下一坐便是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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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昨儿我还跟你两个哥哥说呢,连翘你这孩子真是无能,跟你一比,他俩端庄就是饭桶!”
叶连翘皱了一下眉,在她身后,立即关上门。
叶冬葵立即答允,当着周氏的面,利利索索把木工东西收了起来。
去松年堂为七白膏买药材时,她特地多买了一包蒸熟晒干的落葵子,去皮取仁磨成粉末,以蜂蜜和蛋清调和,搓成弹子大的丸,用粗纸安妥包起来。
周氏却好似心中还揣着余怒,不依不饶地嘟囔:“从吃晚餐那阵儿你们就开端敲,叮叮铛铛烦死人,你胡大哥还拦着不让我来找你们,说是你们三兄妹讨糊口不易,可你们总该有点分寸吧?也不瞧瞧现下是甚么时候,你们如许闹,我们还睡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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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甩手退开,蹬蹬蹬走远。
谁知,才敲打了两下,就有人上门了。
小丁香做完了本身的事,悄声无息地排闼闪出去,立在一旁盯着叶连翘瞧了一会儿,歪头道:“二姐,你弄这个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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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连翘把写好的纸条拿起来打量一回,对劲地点点头,又低头看看桌上已做好的三个小木盒:“行了,天儿不早,哥你歇一会儿也该早点睡,这木头盒子明天再做也是一样……”
孙婶子立即开门出来,一瞧见是她,顿时笑成一朵花,也扒住墙头与她小声说话,谦让一番,欢天喜地将七白膏收下了。
一边说,一边伸长了脖子往屋里打量。
桌上搁着几个刚做好的小木盒,窗台上则有一只瓦罐,用湿布挡住了,裂缝中溜出一丝清浅的药香。
眼下只是酉时末,村里大多数人家还未安息,叶连翘也是考虑到时候还不算晚,才承诺让叶冬葵持续干活儿。可不管如何,自家这声响,或多或少是有些扰民的,她脸上便带了两丝抱愧,冲周氏一笑:“对不住啊嫂子,是不是影响你了?是我们考虑不殷勤,你放心,我们不敲了。”
叶家的屋子紧挨着孙婶子家的小院儿,这胡顺家是在右手边,中间隔着二三十尺的间隔,的确是邻居不假,但严格提及来,离得却并不算近。
……
月霞村狭长如一弯新月,叶家的农舍恰好处在中间点,每日里门前颠末的人特别多,来来去去,都能瞧见叶家的两个闺女蹲在门前繁忙。
叶冬葵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叶连翘忙了一天,到了这时候,仍旧不能闲着,坐在门槛上陪叶冬葵聊了几句,便起家走进里间,严严实实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