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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明刀明枪地要与咱抢买卖!”
姜掌柜斜她一眼,笑呵呵打断了她的话:“我就是想让你晓得晓得,那五百多颗青娥丸,全卖出去了,一颗不剩。”
他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昂首冲叶连翘奥秘一笑。
“您卖关子如何还卖上瘾了?”
叶连翘心下自是稀有,没有直接答复他的话,只弯起嘴角笑了一下,转头往摆放成药的柜子上张了张。
叶连翘心中雀跃,再被姜掌柜赞上两句,就更是感觉自个儿要飘起来了,饶是如此,却也还不忘了自谦,摆摆手道:“要我说,还是您选的这上市的日子好。七夕这天,家家户户都要配药,我估摸着,即便是那起常日里过得俭省的人家,为了求得一家长幼安康安然,到了这一日,也得狠心颇花几个钱钞为家中人购置一番。您选在这一天将青娥丸摆在市道上,是最合适的,以是……”
“若我没记错,这青娥丸,是松年堂里阿谁姓叶的小丫头做的吧?名曰‘坐堂’,却底子没有行医的资格,若只是制些外用的膏子、头油来给人用也就罢了,但她千万不该胡乱做丸药来给人吃。药材亦有相生相克,她能晓得了多少?如此行事,太不卖力!”
夜幕来临,彰义桥四周的茶社二楼,临窗的一张四方桌前,挤挤擦擦坐了五六小我。
“哪有那么玄乎。”
姜掌柜故作高深莫测,摸了摸下巴上几根疏短的髯毛:“当初我们说好的,你来松年堂坐堂,赚得的钱,另写一本帐本。现在才方才是七月上旬,帐本还未理好,临时不是看账目标时候,不过,我倒是能够先把那一日的账,说来与你听听。”
“嗯。”叶连翘点了点头:“实在也谈不上辛苦。方剂是早已定下的,不必再操心揣摩,那两日。我也就是多搓了几丸药,最多不过费点手劲罢了……”
“不管松年堂还是我们,皆是翻开门做买卖,各凭本领赢利,人家能想出这么一条门路,将七夕当天的风头都抢了去,那是人家的本事,你我有何资格置喙?这青娥丸从斜刺里杀出,顶着‘美容丸药’的名儿,却将我们自家铺子的成药压过一头,这底子不是重点,重点是,制作这丸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