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吧?”
男人焦心肠跺了顿脚:“他师父是汤景亭!”
她晓得曹纪灵这女人嘴上没个把门的,可刚才那女人骂起来时,她却也没筹算禁止。
“我何曾显摆?”
“管他是谁呢,归正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坑蒙诱骗没真本领的饭桶!”
那姓邓男人的头上汗如雨下,难堪地看了李郎中一眼,摸摸额头,强笑道:“好歹……我送两位出去,给你们指指路,我们住的这处统统些偏,转头别迷了方向,那就费事了。”
“啊呀!”
“桃仁?”
不管这姓李的到底是甚么来头,今儿这事说出去,没理和丢脸的,都是他。
说罢,她便也站起家来,冲那姓邓的男人笑了笑。
李郎中先前被曹纪灵气得不轻,好轻易才缓过来,这会子听了叶连翘的话,却也并不料外,哼笑道:“这也没甚么难的,略通药理的人都明白,你大可不必在我跟前显摆。”
“好了纪灵,别说了。”
叶连翘又同他说了两句,转头与曹纪灵仓促往松年堂赶,进得大门,曹徒弟便立即迎了上来。
“我只问您那桃仁邓家嫂子能不能用,又没说要让她内服,您急甚么?”
从始至终,她没做错任何事,有人来找茬,她敬那人是前辈,情愿先让一让,既然礼数已经做足,对方仍旧铁了心要寻她的倒霉,那她也没有甚么好顾忌的。
那姓邓的男人急得汗都下来了,这时候那里还顾得上藏着掖着,一面大声劝止,一面用力儿冲曹纪灵摆了摆手。
男人又是一顿脚:“那汤老先生,这二年不如何替人诊病了,可那李郎中,头上顶着他的名声,这清南县里,哪个不给他两分面皮?他那人的确不好相处,医术倒是很不错的,是以诊费收得格外贵,我们这平凡人家,等闲不敢请他,听我娘说,本日也实在是看着我媳妇太难受,这才一咬牙把他请了来,谁晓得事情竟然如许巧?”
说着便向李郎中点头奉迎一笑,赶快跟了上去。
“你晓得那姓汤的?”叶连翘冲她挑了挑眉。
曹纪灵哼了一声,扭头看向叶连翘:“对吧?”
三人一起行至巷子口,外边是一条通衢,遥遥地已能瞥见药市了,叶连翘回过甚,刚要对男人道“不必再送”,却见他吃紧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