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如果让掌柜晓得,定是要罚奴家,还请军爷高抬贵手。”
“我那雪蚕衣万金难买。”
“你的伤怕也走不出去。”
碧婵自是熟谙自家阁主,对着她狠戾的眸子微微点头退了出去。
花辞全然不在乎他带着威胁的语气,抬手正要关窗,却见窗棂上滴滴血迹,拿脱手帕擦净陈迹,关上了统统窗子,转回身冷酷的看着他。
莫说御林军全数愣住,就是碧蝉也为之一怔,对上花辞眼底的寒光,立即上前一步挡住御林军的视野。虽说这房间并未掌灯,可借着御林军手中的火把,她还是看清了床上人的姿势,以及屋内的旖旎氛围。还好是见惯了大事的人,只吞下一口气代替几乎出口的尖叫。
“没有衣服。”
“军爷,我就说着房里哪有甚么刺客,军爷莫要吓着咱家女人。”回顾又故作怒斥望向花辞。“你这女人也是,怎敢跑到掌柜房间,如果让掌柜晓得非要扒了你的皮不成。”
待他回身而出,花辞面色忽冷,杀意残虐,就连她身下的男人也心中微顿,这个看似不过十二三岁的女孩怎会有这么强的杀气。
“我的人。”
他缓缓放下剑,方在内里见她蹑手蹑脚的钻出去,还觉得是毛贼,想不到也是位妙手。
花辞桃眼微凝看了一眼床上跟死鱼一样赤身躺着的男人,直接解开本身身上的外套,顺手扔在地上,翻身上床跨身而坐,一手揭上面具,一手抽解缆簪。束发如脱,瞬息间散落腰身,拽过被子盖在二人身上。
花辞侧目寻向他,一袭黑衣银纹广袖长袍,腰坠黑玉银坠龙腾佩,青丝染墨缭绕腰身,眉峰英挺黑眸凝水,薄唇滴血,轻勾的嘴角灰尘落定傲视生辉,美的妖娆。
“如此……倒是扯平了。”
跟着他降落的声音,花辞的视野也落在其赤露的上身,齐腰墨发慵慵懒懒惰在身上,却遮不住宽广臂膀,胸肌巍峨、腹肌沟壑,当真是美如冠玉的男人。
好了?哪好了,贰心中在想,刚才但是被人一剑刺在胸口,几乎没命。想起刚才阿谁蓝衣男人,他面色一冷,没想到这北域皇宫另有这等妙手。
御林军统领浓黑的眉毛挑了几下,嘴角低垂,眼眸中亮光闪闪,凝睇花辞裸漏在外的香肩,目光一眨不眨。
“那你能够走了。”
“让开让开让开。”
“咚咚咚。”
“御林军受命搜索谁是掌柜?”
哄乱的声音在楼下响起,花辞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身边一动未动,眼神半眯的男人,即便隔着一桌之遥,她晓得御林军恰是为他而来。
花辞错愕的闻声窗外的敲窗声,另有一个稚嫩的声音,不过他的话没说完,花辞已经对着窗外投出匕首,眼看着匕首将要射中来人,却被男人投来的药瓶打下,偏转扎进了窗棂。
男人索然收了手后退两步,重重的跌坐在窗下的梨木椅上。许是跌的太重了些,震起了散落在窗棂上的红色花瓣,文雅翩然翻了几番飘洒落地。
“中间来此何事?”
他从袖袋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两颗药,一粒本身服下,一粒递给花辞,似笑而非的勾着唇角。
跟着刀剑盔甲摩擦声,以及沉重的脚步声停在门前,花辞也不担搁,拿出一瓶香凝,对着氛围中鲜明洒出,一刹时房间内如同清幽山谷,再没有一丝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