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索然收了手后退两步,重重的跌坐在窗下的梨木椅上。许是跌的太重了些,震起了散落在窗棂上的红色花瓣,文雅翩然翻了几番飘洒落地。
“你的伤怕也走不出去。”
“军爷,我就说着房里哪有甚么刺客,军爷莫要吓着咱家女人。”回顾又故作怒斥望向花辞。“你这女人也是,怎敢跑到掌柜房间,如果让掌柜晓得非要扒了你的皮不成。”
花辞调侃了一句,行动却没有停歇,由着门前的话音也不得不使出内力环住他的腰身,快步向床上走去。眉眼间尽数讨厌,完整没有刚才的杀气冷魅。
碧婵阿谀的拿出一锭金子放在其手中,御林军统领对劲的接过金子放入怀中,拦下了门口正要出去的御林军,说道:
碧婵自是熟谙自家阁主,对着她狠戾的眸子微微点头退了出去。
“军爷,这间就不消搜了,这是咱家掌柜的内室。”
花辞错愕的闻声窗外的敲窗声,另有一个稚嫩的声音,不过他的话没说完,花辞已经对着窗外投出匕首,眼看着匕首将要射中来人,却被男人投来的药瓶打下,偏转扎进了窗棂。
一股腥甜从口中吐出,花辞捂住有些刺痛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幽潭般的双眸一抹猩红转眼即逝,反手擦掉唇角的温热,掌心的木刺划过脸颊,留下多少微红。
“从速让开。”跟着门开的刹时,花辞脱下中衣扔在脚踏上。
“别动。”
“啊”在身着铠甲的御林军突入的刹时,花辞惊声尖叫,附身将头贴在他的肩头上,双臂环住他的脖子,挡住他的脸,双眸溢水,面带娇羞与发急的侧目看着来人。
“没有衣服。”
“中间来此何事?”
男人翻开窗户,一掌挥出,只听得一声疾呼,而后是沉闷的落地声,口口声声撒娇的喊着“老迈”。
“御林军受命搜索谁是掌柜?”
“咚咚咚。”
花辞见他看破这房间布局,已猜出其绝非常人。她这房间表面看起来平常无异,可内里皆是坚如盘石的玄铁,若非慧眼便是高人,她遂也不再多思扣问道:
“我的人。”
花告别过甚走向窗口,他手中的利剑剑锋偏转,剑尖直指她的方向。
“你们这面,你们跟我搜这面。”
她能发觉出他更加衰弱却很均匀的喘气,仿佛是正在调息,她微微凝眸并不想救他。
月色恰好,敞亮光亮照在他脸上,轻风拂起红色花瓣,舞动湛蓝的夏夜,悄悄拂过他的墨发。他已探出的身子俄然停下,回顾间,额上的刘海张扬的散开,暴露一颗灿烂的朱砂,魅惑民气嗜血妖艳。
“上好的玄铁竟被你制成樊笼。”
“我的药令媛难寻。”
哄乱的声音在楼下响起,花辞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身边一动未动,眼神半眯的男人,即便隔着一桌之遥,她晓得御林军恰是为他而来。
花辞咬着牙吼了一句,她身材娇小不消内力天然力量微小,可男人却仿如死尸,满身高低生硬冰冷。
“你说我现在如果杀了你,会不会获得北域皇的夸奖。”
她并未去接,他便将两颗药一人服下,靠在椅子里闭目歇息。花辞亦是没有突破这份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