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花告别过甚走向窗口,他手中的利剑剑锋偏转,剑尖直指她的方向。
“没有衣服。”
“军爷您慢点,奴家给您带路。”
花辞错愕的闻声窗外的敲窗声,另有一个稚嫩的声音,不过他的话没说完,花辞已经对着窗外投出匕首,眼看着匕首将要射中来人,却被男人投来的药瓶打下,偏转扎进了窗棂。
男人索然收了手后退两步,重重的跌坐在窗下的梨木椅上。许是跌的太重了些,震起了散落在窗棂上的红色花瓣,文雅翩然翻了几番飘洒落地。
玄色的毒血顺着胸口已经沾湿了他的裤子,他泛着青紫的双唇轻启,吐出一口黑血,唇色也一刹时变成素净欲滴的樱红。
“我那雪蚕衣万金难买。”
莫说御林军全数愣住,就是碧蝉也为之一怔,对上花辞眼底的寒光,立即上前一步挡住御林军的视野。虽说这房间并未掌灯,可借着御林军手中的火把,她还是看清了床上人的姿势,以及屋内的旖旎氛围。还好是见惯了大事的人,只吞下一口气代替几乎出口的尖叫。
她能发觉出他更加衰弱却很均匀的喘气,仿佛是正在调息,她微微凝眸并不想救他。
“中间来此何事?”
“上好的玄铁竟被你制成樊笼。”
男人翻开窗户,一掌挥出,只听得一声疾呼,而后是沉闷的落地声,口口声声撒娇的喊着“老迈”。
哄乱的声音在楼下响起,花辞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身边一动未动,眼神半眯的男人,即便隔着一桌之遥,她晓得御林军恰是为他而来。
“我的人。”
花辞抽出袖子中的匕首,眼睛挑起一抹玩味,男人瞪着眼睛看着她手中的匕首,晓得她不会伤了本身,却不晓得她要作何。而她下一刻手起刀落直接划破其衣服,直至暴露线条清楚的胸膛。
“走吧,这里没有好搜的。”临出门前还不舍的回眸看了看花辞,眼中尽数贪婪。
“咚咚咚。”
跟着他降落的声音,花辞的视野也落在其赤露的上身,齐腰墨发慵慵懒懒惰在身上,却遮不住宽广臂膀,胸肌巍峨、腹肌沟壑,当真是美如冠玉的男人。
花辞指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瓶子,冷言冷语的看着他。想不到他手倒是快,瞬息间已经拿出放于枕下的元气丹。
“是是是,军爷没事还要多来捧恭维才好。”
一股腥甜从口中吐出,花辞捂住有些刺痛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幽潭般的双眸一抹猩红转眼即逝,反手擦掉唇角的温热,掌心的木刺划过脸颊,留下多少微红。
月色恰好,敞亮光亮照在他脸上,轻风拂起红色花瓣,舞动湛蓝的夏夜,悄悄拂过他的墨发。他已探出的身子俄然停下,回顾间,额上的刘海张扬的散开,暴露一颗灿烂的朱砂,魅惑民气嗜血妖艳。
“啊”在身着铠甲的御林军突入的刹时,花辞惊声尖叫,附身将头贴在他的肩头上,双臂环住他的脖子,挡住他的脸,双眸溢水,面带娇羞与发急的侧目看着来人。
“那你能够走了。”
“我的药令媛难寻。”
男人也不甘逞强,眼睛瞄向地上被花辞剪坏的衣服。花辞负手而立,牵起唇角,淡笑道:
“每一面皆可令芳华失容,淡化六合,百仙垂首,这人间唯有风轻念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