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桃眼微凝看了一眼床上跟死鱼一样赤身躺着的男人,直接解开本身身上的外套,顺手扔在地上,翻身上床跨身而坐,一手揭上面具,一手抽解缆簪。束发如脱,瞬息间散落腰身,拽过被子盖在二人身上。
深沉嘶哑的声声响在耳边,只是他的话音未落,花辞的匕首也已经抵在他的胸口处。没想到她前脚钻进屋,后脚就有人和他一样从窗而入,且双两重伤。
“我的人。”
“我不想救你,可也不容你害我。”
眉心艳砂,朱光熠熠,如扇羽睫庇护着幽潭般的眼眸,无波泛光一片沉寂。墨发沿着耳际披垂在身后,好像玉琢般坚硬的鼻子映着星光,潋滟的红唇嘴角轻勾起一抹瑰丽的弧度。
“你们这面,你们跟我搜这面。”
乒乒乓乓的踹门声一一响起。
“每一面皆可令芳华失容,淡化六合,百仙垂首,这人间唯有风轻念一人。”
玄色的毒血顺着胸口已经沾湿了他的裤子,他泛着青紫的双唇轻启,吐出一口黑血,唇色也一刹时变成素净欲滴的樱红。
“如此……倒是扯平了。”
他从袖袋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两颗药,一粒本身服下,一粒递给花辞,似笑而非的勾着唇角。
“军爷,这间就不消搜了,这是咱家掌柜的内室。”
“咚咚咚。”
“你的伤怕也走不出去。”
“没有衣服。”
花辞全然不在乎他带着威胁的语气,抬手正要关窗,却见窗棂上滴滴血迹,拿脱手帕擦净陈迹,关上了统统窗子,转回身冷酷的看着他。
“你的伤比我重。”
莫说御林军全数愣住,就是碧蝉也为之一怔,对上花辞眼底的寒光,立即上前一步挡住御林军的视野。虽说这房间并未掌灯,可借着御林军手中的火把,她还是看清了床上人的姿势,以及屋内的旖旎氛围。还好是见惯了大事的人,只吞下一口气代替几乎出口的尖叫。
“军爷您慢点,奴家给您带路。”
“别动。”
花辞错愕的闻声窗外的敲窗声,另有一个稚嫩的声音,不过他的话没说完,花辞已经对着窗外投出匕首,眼看着匕首将要射中来人,却被男人投来的药瓶打下,偏转扎进了窗棂。
“上好的玄铁竟被你制成樊笼。”
哄乱的声音在楼下响起,花辞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身边一动未动,眼神半眯的男人,即便隔着一桌之遥,她晓得御林军恰是为他而来。
花辞咬着牙吼了一句,她身材娇小不消内力天然力量微小,可男人却仿如死尸,满身高低生硬冰冷。
男人没有答复,却也没有停止疗伤,花辞晓得他回绝了本身的“发起”。可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也不由她不行动,她不想招惹此人,她能发觉到面前人绝非善类,何况她现在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