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筠娴觉着,魏长坤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怜香惜玉的人,如何会变着法儿给她送东西?
李嬷嬷不得不平气,自家主子长命安康不是没事理的,满足常乐呀。
岁羡荣内心焦心,又道:“那日宴客你不是没瞥见,穆家小娘子模样没得挑,说沉鱼落雁一点不为过,如果脾气上……本来我倒是中意郭家的阿谁,过后我召了花厅里当值的丫环亲身问过,苏家甚么德行,郭家能和如许的人家走的近,想必也不是甚么好东西,还是罢了。”
掌柜的问道:“也留一两?”
李嬷嬷昨儿夜里回了家一趟,早上恰好要过前院,顺道去了敬谨堂, 想把魏长坤喊去思危堂用饭,却见小主子已经要出门了。
杜氏身边洪妈妈多措置内宅之事,如有外边的事,多由武妈妈措置,前院对账,吴管事普通都是找武妈妈交代。
武妈妈拿了账单,便去了后院荣贵堂,把账单给杜氏过目。
掌柜的见穆筠娴不说话,面上也并无疑问之色,心中了然,道:“劳女人点个头。小的这就归去回话了。”
掌柜的收了银子归去,把回执的账单也带了归去,交给了魏长坤。
穆筠娴大朝晨就被荣贵堂的如青唤了起来, 早早打扮打扮好, 等胡家的人上门。
“没了,快去吧,越快越好。”
魏长坤看着清秀的簪花小楷,嘴角扯了扯,淡淡问:“她说了甚么没有?”
如果是个家世好又标致的女人,岁羡荣实在不介怀魏长坤把人娶回家来。
掌柜一脸迷惑道:“但是您不是说把穆家小娘子的账销掉吗?”
大房有钱,杜氏一个月开消不知多少,私家消耗更不会样样都记清楚,只随口问了一句道:“可有我账下的东西?”
李嬷嬷熟知魏长坤的性子,如果将来侯夫人不敷淑柔,两人不免磕磕碰碰,又想起都城里关于穆筠娴的传言,她还是忧愁道:“如果再端庄些就好了……”
岁羡荣评价道:“朴重义气不足,却不大机警,那日若非她指责苏家和郭家一丘之貉,没准儿郭家也讨不了好。我倒不是偏帮哪个,就这件事而言,四个小娘子里,行事最不令我讨厌的就是穆筠娴。”
魏长坤又叫停了掌柜的,道:“看看有没有国公夫人的账,也销了。”
掌柜的笑呵呵的,若真是他的错误,穆筠娴本日但是救了他的身家性命,靠近千两的银子,可不要赔光他的棺材本么!说到底,国公府的小娘子还是有知己的。
杜氏道:“你去问问她,等她过目了没题目就让前院的把账结了。”
李嬷嬷口头上还是拥戴道:“细想起来,小仙姑是要不讨嫌一些,若非她肯松口,国公夫人这般心疼她,还真没法结束。”
李嬷嬷悲观道:“那倒不至于,侯爷又不是草包,就是这事上晚开窍一些,本身的情意总归是晓得的。”
魏长坤道:“是,但是别销完了,留一两。”
魏长坤叮咛道:“你先去把她家的账收了,我就在这里等你,收完了返来奉告我。”
魏长坤问掌柜的:“是不是本日就要去收账了?”
武妈妈道:“人还在前院,女人要见见?”
穆筠娴明白了,魏长坤还在聚宝斋等着呢!
她清算不了魏长坤,总有女人能清算他。